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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升也被傅宏浚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给气了个仰倒,他知道自己与这个儿子之间的隔膜已是厚不可测,可他却没想到,浚儿竟会因为一个劳什子表妹而对自己恶语相向。
傅升心内压抑的怒火便又涌了上来,他只冷冷一笑,而后便无视了傅宏浚,只对他身后的沈宜荏说道:“若你不把话说说清楚,我这镇国公府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到镇国公府这四个字时,傅升已是咬牙切齿,他需得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明白一点——如今这个镇国公府还是他傅升的,他傅宏浚也不能在自己跟前硬气起来。
沈宜荏被傅升如此直剌剌地责骂,脸上的平静神色已是维持不住,她只得缓了口气后,道:“芷娇与我说的是沈公子一事,她说她不愿嫁给旁人,只想等沈公子回心转意,我却告诉她,那沈公子并非良人,配不上她,芷娇这才哭着跑了出去。”
床榻上的丘老太太听了沈宜荏这番话后,已是又惊又气,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果真是因为那个沈公子,芷娇前两日便整日怏怏不乐,自己与她好说歹说,将那沈公子的品性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她,可芷娇却并没有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如今竟又因这沈公子而招来了杀身之祸,却不知她这个做祖母的一颗心已是碎了一地。
丘老太太本就身子孱弱,如今听沈宜荏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她便两眼一歪,又昏了过去。
一时间,屋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待太医进府后,傅升便寸步不离地守在丘老太太身旁,待丫鬟们给昏迷的丘太太喂好药后,他方才沉着脸离去。
回了正屋以后,沈氏并沈宜荏、傅宏浚皆垂首立在长廊下,傅升停在沈宜荏跟前,仔细地审视了一番这面貌娇俏的女子后,便将目光落在了傅宏浚身上。
瞧傅宏浚望向这沈宜荏的目光,担忧中又带着细细密密的情思,傅升已在心里肯定了一点,这女子能将儿子勾上手,必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他当下便讥笑出声道:“你这番话能骗过老太太,却骗不过我去,芷娇难道是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儿不成?缘何你说了这些话,便能将她气得跑出了宴厅,便是芷娇不是你亲手所害,却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傅升说完这话后,垂首静立的沈宜荏面色便也变得惨白无比,她刚想为自己争辩之际,却听得傅升接着说道:“这镇国公府是容不下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了,我给你些银票,你自请出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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