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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县主也不多言,只转身离开了这逼仄残旧的奴仆院落处。
等安乐县主走后,沈宜荏那颗惶恐的心才安定了下来,方才安乐县主与世子表哥剑拔弩张的画面也当真是有些吓人。
“你方才与陌生男子在那凉亭处闲谈时,可不见你像现在一般胆小。”傅宏浚见沈宜荏暗自叹气,便不由得挤兑她道。
沈宜荏一窘,见表哥误会,便想解释一下自己与苏公子相谈的内容,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私情,可转念一想,自己和苏公子是何关系并不与表哥相干,况且表哥还言而无信,答应了自己后也不继续去查探沈家一事,她便沉默缄言,并不开口解释。
而傅宏浚故意讽刺了沈宜荏一番,可她竟是一脸沉默地低下了头,摆出一副默认的样子出来。
她是什么意思?是承认她和那个小白脸有私情了?
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见自己这条大鱼不上钩,便转而投靠别的男子,当真是令人不齿。
傅宏浚只把心中腾升而起的这股烦躁归结于他对沈宜荏的不喜。是了,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见一个爱一个,他因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因沈宜荏与傅宏浚各怀鬼胎,皆不愿意搭理对方,场面便立刻冷了下来,一炷香的工夫过后,安乐县主才携着一群奴仆缓缓而至。
她一进这座破旧的小院,见了傅宏浚似比她离去时还要再冷峻些的脸色,便有些好奇道:“世子可是累着了?”如果不是累着了,干嘛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晦气样子出来?
傅宏浚却蹙眉敷衍道:“并无,县主可将青翠带来了?”
安乐县主便侧身让出了一个位置,这才露出她身后被仆妇羁押着满脸是泪的青翠出来。
沈宜荏便瞧了那青翠的脖颈处一眼,见上面果真有一处显眼的胎记,当下便给不计前嫌地给傅宏浚使了个眼色。
傅宏浚会意,便要上前去向安乐县主道谢,谁知安乐县主却抢先问道:“世子,事出皆有因,您还未告诉我,这丫鬟究竟是犯了什么罪?”
傅宏浚闻言,周身的空气瞬间便压抑了下来,只听他语调冷硬道:“这丫鬟犯了杀人的重罪,具体如何,待我将她带回府上,严刑拷问一番,再告知县主。”
安乐县主见傅宏浚眸色冷冽,自己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当下便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只听她妥协道:“既如此,你便将青翠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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