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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看着跪在殿上瘦弱的身影,道:“你若愿意,今日便可和离,你与冯家,都将与此事无关。”
冯娴儿泪流满面,哭道:“谢主隆恩!民妇愿意!”
……
“皇上圣明!那景旭然可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凭白连累了一个好姑娘!他有本事装深情,他就不要成亲啊!我记得他对外的好名声有一个还是夫妻恩爱吧?”
陆云筝看着手里的书信,简直想吐了:“吕静娴可真有本事!口口声声说心悦你多年,结果呢,跟别人写起情诗来可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谢长风淡淡道:“她贪恋的本就是权势。”
冯娴儿呈上来的是一匣子信,都是景旭然和吕静娴多年往来书信,景旭然自认藏得很好,却小看了一心想要追寻真相的妻子,或许也是因为他从未真正把这位妻子放在眼里。
陆云筝全部看完,突然道:“不对啊,怎么只有情诗,没有密谋其他的信?”
“吕静娴素来谨慎,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饶是这些信,也大都是她进宫以前写的,入宫后只写过两封,但看内容并无太多不适。”
“那我们还是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谢长风勾了勾唇角:“要吕家倒,何须谋逆之罪?只要让众人明白,朕能让吕家楼塌了,想要吕家楼塌了,那么吕家就必然无后路可退。”
“太后已经有了吕静娴谋害皇嗣的证据,只等着合适的时机。”
陆云筝想不太明白:“等什么时机?”
“明日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是朝会的日子。
这一次的朝会,尚未开始就多了几分风雨欲来的气息,这份气息在众人看到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过来的孔戟后愈发浓郁了。
两年不见,众人似乎又被孔戟的俊美容貌惊了一惊,但想到此人的雷霆手段,又默默移开了目光,据说他的双腿可能要治不好了,若真如此,那孔戟就只能在京中当个闲散将军了,而孔家军就该另择其主了。
杀神被人给弄残了,指不定要拿谁祭刀,这一刻,但凡跟孔戟有过龊语的人都默默擦了擦额角,更别提当初参他谋逆之罪的人了,简直悔不当初!
当谢长风进殿坐稳,宣布朝会开始。
谢长风果然是第一个开口:“听闻有人参臣私下屯田,意图谋逆?”
殿内顿时静了一静,下一刻,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兵部尚书,他硬着头皮出列:“是。敢问将军可有此事?”
“臣要在戍边屯田一事,早已上奏,各位辅助大臣们莫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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