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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霁月看向叶景酌,沉生道:“晏生,她所说,是否属实。”
“是。”叶景酌垂着头,一脸悔意,他不该轻易相信她。
她终究是是魔修,魔性难改,满嘴荒唐言。甚至在他毫无招架之力时,还卑鄙的给他下药,诱他像浪荡子一样主动回应她。
晏霁月心疼的看向他的手腕和脚踝,血淋淋的一圈,深可见骨,他用治愈术帮他治疗。
一股绿色,带着生机的灵气包裹在叶景酌伤口,片刻,他的伤口恢复如初。
晏霁月怒视着茶鸢:“就算是他愿意,也是你使用诡计诱哄他,他才十八岁,心性纯良,你怎么忍心向他下毒手。”
他忆起一些往事:“两百多年前,你身为外门弟子,不潜心修炼,一心只想走捷径。现在贵为一派之首,还这般下作,枉为人伦。我儿只负责大比中一些小庶务,根本不能帮你放水,你何苦要将毒手伸向他。你如今已三百多岁,即为长者,偏生为老不尊......”
晏霁月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化神的威压,他是想直接用威压,压死她。他寻不到理由杀她,若是她经脉寸断,吐血而亡也是她的造化不深。
茶鸢被压得直不起身子,胸中的血反复往上涌,又被她用灵力压回,她再吐血,就要血尽而亡。
叶景酌将手覆在她背后,往她身体内输送灵气。他虽然恼她行事卑鄙,却不想让她死,起码不能死在幻境中。
他忍着羞耻,艰难的开口:“父亲,此事不怪她,皆是我的错,是我......是我自愿与她行此事。”
晏霁月见儿子不要命似的给她输送灵力,心尖都在疼,他惊才艳绝的儿子,竟然会栽在一个废材的手中。
晏生修行至今,一直顺风顺水,难道这就是他必经的劫难。晏霁月暗自发誓,一定会帮他斩断荆棘,铺向通天之道。
他叹了口气,视线看向半死不活的茶鸢,面无表情道:“今天就放过你,若是你再敢招惹我儿,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茶鸢挣扎着起身,脚步踉跄,叶景酌忍不住扶了她一把。茶鸢拂开他的手,一副逼他如蛇蝎的模样,虚弱的往外走,还不忘将地上的捆仙绳收进袖中。
茶鸢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如今连买伤药的钱都没有,连地上的东西都要捡,虽然是她丢的。
叶景酌跟着她离开,晏霁月将他拦住,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得了失心疯?为何还要跟上去,你前途无量,为何要和她这种废物混迹在一起。”
叶景酌将半身的灵力都输入了她体内,她已无性命之忧。他只得停住脚步,他要查的东西很多,不想在此时忤逆晏霁月的意思。
若是晏霁月怒而不争,将他关禁闭,那就不妙。
他望着茶鸢颤巍巍的背景,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心底像是被刀尖刺一样,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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