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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秀冷眼看着他,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陆谦低下头,语气带着一丝不忍:“正是秀娘你。”
笑意浮现在唇角,云中秀终于开了口,许是对着父亲说了太多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哦?夫君何出此言?”
终于来了吗?从前她说父亲是太思念她,犯了心疼病,以至于她自责的当场一病不起。
如今,他又要如何算计她?
父亲的死,对他来说是个向上爬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岂会不把握?
不知是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开口,还是不敢面对她,陆谦的眼睛一直看向别处,不曾对上云中秀的。
他轻咳,声音低沉沙哑:“今早听闻父亲过世的消息,为夫便在家中痛哭了一场。忽而想来,才知道有一事可能和老师的死有关。”
一个父亲,一个老师。
这称呼用的如此巧妙,先是表达了对老太傅如父亲般的敬爱,又是道明了他是老师的学生,接下来的话便不是站在她丈夫的角度说出口。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云中秀只当是个笑话粗略地听了一听。
和前世的说辞差不了多少,只是这表情这语气更加投入,更加激动。
“谁告诉你,爹爹是犯了心疼病?”蓦地,云中秀开口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陆谦呆住,来不及多想什么,他连忙解释道:“秀娘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两个月前就已经来探望过老师了,还向皇上起了奏折……”
云中秀再次打断他的话,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陆谦,像是能洞悉一切事物一般。她声音微提,反问道:“那你可曾亲自来探望过父亲?那你可曾早一点将朝中听来的消息告知于我?”
此刻,陆谦已是满头大汗,他万万想不到,一向最容易哄骗的妻子,竟会这般咄咄逼人?
他以为只是告诉她这些,她就足以伤心的无以复加。他甚至不曾想过,这半个月来他的妻子一直都是守在自己父亲身边的。
他不再言语,只是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擦一边轻声咳嗽。
可云中秀却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她向前一步,越来越靠近他,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在他耳边喝道:“父亲最后一次上朝那天与你私下见了面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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