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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吧,你爸爸应该不会说什么,你喜欢哪个?”年轻一些的金发保姆走了过来,问我。

我回答:“你看……那个,最好看的,很小的。”

“Frank,那是最贵的一个,我和Arendt正打算用猜拳决定谁来洗。”

“我就喜欢那个。”

“你完全可以喜欢,你爸爸的最终也都是你的。”

两位女士哈哈大笑起来,我最终没把酒杯拐到手,吃完了饭,我爸爸和亲戚聊天,我妈妈就来我房间找我说话。

她穿着新买的长袖裙子,仍旧保持着总编的优雅,她原本已经退休了,但又选择了继续做他热爱的工作。

“有什么事?”我问。

“我在电话里也不好细致地问,现在可以问问了,你为什么和Ethan分手啊?”

“是不是每一件事都要说清楚为什么?”

我用反驳的语气提问,坐在电脑椅上转了半圈。

“我没别的意思,”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很遗憾还没见过他。”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Ethan在她心里已经被划为这辈子不会见到的人,我转着音箱的旋钮,把混响调得弱一些。

我妈妈问:“怎么样?想没想过回来?”

“回来?”

“你还没有在中国安家,我以为你有回来的打算,我还在想,如果你喜欢柏林的话我可以重新装修在那儿的房子。”

“我不喜欢柏林。”我说。

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了,我能感觉到我妈妈在精心运用说话的艺术,把期望与要求粉饰成猜想,所以说的全是“我以为你……”

“我以为你喜欢的。”

“我更喜欢北京,Judith女士。”我说。

这算不上吵架,甚至算不上争辩,我的确因为Judith女士提起Ethan而心情低落,但还没到要发脾气的程度。

如果要我说起遗憾,那还是和Ethan有关的,没带他回科隆,也没和他度过幸福愉快的好几年。

我们之间的回忆要用天来计算。

野泽对我的态度让我陷入循环的压抑里。

他似乎是一个很喜欢公事公办的人,又对我有着极大的宽容和顺从,像是被逼迫着乖巧,因此,有些时候态度和性格不太搭调。

他问:“你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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