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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出现的照片,更让我脆弱的防线瞬间崩塌了。

我哭得心脏疼,胃也疼,肺好像也在疼,坐在这儿埋着头,又把衣袋里的手机取出来,心里想着我真失败,每次都决定放下了,每次都说假话。

周易衣居然真的开车来找我了。

她在小区门外等我,表情很不好,应该是有些发火了,我戴着帽子口罩,把自己狼狈的脸藏起来,周易衣毫不留情地掐住我的肩膀,用手心拍了我脸蛋好几下。

问:“醒了吗?哥你醒了吗?”

我能做的只有默不作声,挣脱她的手,往院子里面走,周易衣几步就跟上来,把我的胳膊握住,说:“差不多行了,我回家澡都没洗又为你跑一趟,你怎么想的你?”

我说:“我又没让你来。”

“那我这就走?我真的不明白啊左渤遥,你他妈……没谁救得了你了,真的,我放弃了。”

我停住了脚步,路灯的黄光照在雪地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凉。

我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会心情好一些,但现在,反复发作的痛感正兴奋地折磨着我,后来,周易衣和张豆都陪着我上楼了,周易衣站在我家窗前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连寒暄都没有,就跟对方说:“蒲总,拜托你给那个德国高管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今晚见不着就要死人了,真的。”

说得真夸张,我抱着靠枕把脸埋进沙发里,张豆站在旁边一边搅动着刚出锅的姜茶,一边抽泣。

后来,周易衣可能是又亲自去联系Frank了,她说:“中国有句谚语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不知道怎么帮他了,所以来问你,要是方便的话见见他吧。”

但我已经快要睡着了,我斜倚在沙发上,张豆过来给我盖了毯子。

我知道,我不想见Frank是真的,很想见Frank也是真的。

第56章

(FR. Hilde·Frank)

雪下得更大了,我在车外面点了一支烟,吸完以后才上去。

冬天的夜里适合灯火、温暖和休眠,而不是像我这样待在外面,离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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