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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Ethan没有成为情侣。
转眼到了冬天,我们不再主动联系的,但是还留着联系方式,还能看见彼此的朋友圈动态。
十二月,我回到德国,圣诞节回科隆去过,住家里的大房子,和很久没见的亲人们一起吃饭,看田园风光,妈妈借用我的iPad,问我:“壁纸上的中国女孩是谁?”
“男孩。”我说。
我们准备圣诞节的苹果馅饼和姜饼,妈妈说:“他是明星吗?”
“一个朋友。”
我的iPad壁纸就是Ethan在赛道旁拍的照片,还是很久前,他恶作剧换的。
2019年即将过去,我和Ethan之间只留下一则没有结局的故事,过完圣诞再过新年,然后,新冠疫情袭来,我意识到回中国成了一件难事。
某段时间里,没人愿意去中国。
在中国的朋友告诉我,没人能笃定地认为疫情即将结束,因此,还是谨慎为好,在德国,也有病例陆续出现了。
我在柏林,继续着新年之后的工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室内,我开始习惯戴口罩,频繁地洗手,天气还是很冷,时间似乎被凝冻,温暖的时节暂且不会来了。
生活变得有些隐患,但总体上仍旧是平淡和忙碌,几天之后,我看到了Ethan的朋友圈,而时间已经是1月23日之后。
武汉封城,Ethan滞留在了武汉。
幸好我留了菲子的联系方式,Ethan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情况下,我给菲子打了语音电话,她告诉我,他们一月份在武汉结束了春节前的一场演出,菲子、文铎他们在封城之前回了北京,但Ethan留在了武汉。
我问:“他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回去啊?”
“你说呢?”菲子问我。
我很少听到菲子这么冷漠的声音,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菲子一字一句地说:“从十月份到现在,他就没有一天心情是好的,你这种人,最会玩弄感情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难以想象Ethan经历了怎样的低落才让菲子这么乖巧的人和我翻脸,电话里当然聊不出什么结果。
我和菲子的通话被她单方面终止,她说:“别再给我打电话,我什么都不清楚,烦死了。”
第12章
(FR. 左渤遥)
是我自己愿意待在武汉的,或许,有很多人被疫情影响出行,以至于波及了生活,但我不一样,灾难成就了我的庇护所,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我不用和我讨厌的伍锐一起过春节,不用见我妈请来的说客,不用打破他们甜蜜和睦的生活。
我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因为某个人赌了一把,但摔得浑身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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