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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声音都提高了几个调。

她的目光转向穆界，面容嘲讽:“只有你这种天真的傻子才会觉得自己与她关系好。”

“你当初怎么就没死在漠森?听说那里边住着很多魔兽，它们怎么没把你咬得连骨头也不剩?！”

“姐……”穆界从未见过对着他如此仇视的穆姝，呐呐着早已不知该说什么了。

“别叫我姐！”穆姝眼里隐隐有着疯狂，许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她开始发泄着充斥自己全部身心的恨意:“整个穆家，我最恨的就是你。”

“然后是爹和娘。”

穆家二老也被状若癫狂的穆姝惊到了。“你……你，姝儿?”

穆姝咯咯笑着，闭上了眼像在回忆什么。

“从小到大，穆界就是你们最宠爱的小儿子，要什么就给什么活得可逍遥自在了。而我?就是一条长大了被你们送给魔头的贱命！”

穆夫人不敢置信道:“你怎么能这么想?这些年，家里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哪一样不是最先紧着你?你要什么，我们都会竭尽全力满足。”

“至于说进献你……这话可真让娘亲伤心。”穆夫人抹着眼泪道:“那时山陵郡哪家的女孩儿不是如此，我们穆家不过一户小小人家，怎能反抗得了。”

“若是有别的选择，我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啊。”

因此当时郡守要带惜华走的时候，那会儿穆夫人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穆姝却是冷笑道:“全都是借口。”

惜华:“你只是在仇恨命运的不公，这种仇恨转移到了与你悲惨命运截然不同的穆界身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穆界前往漠森是你诱哄他过去的吧。”

穆姝呵呵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是我故意在他的面前扮可怜，说自己还不想死，让他穿越漠森寻找传说中那个虚无缥缈的仙师。令我失望的是，穆界竟然没死在外边儿，还带回来了惜姑娘你。”

这世道，何其不公！

穆姝的脸色阴沉下来。她见着惜华时是真心高兴的，原以为她能顶替她，可万没想到惜华竟是一张催命符。

“还有啊，那些关于你的流言也是我派人传出去的。”

反正都要死了，穆姝干脆一股脑说了。

而穆界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眼里明亮的光渐渐熄灭。

这一刻，穆姝永远都不知道她将失去的是什么。

如果一个人明知前方是一条死路，而他依然义无反顾地肯为你穿越而过。这一种感情，已不是能用简简单单的一个“爱”字可以描述的。

惜华自然知道穆姝对她的小动作。可她从小长于充满亲情的天庭，也乐于给这个穆界姐姐一个机会。

可有的人天生只会觉得所有人都亏欠于她。哪怕是现在，她也会如此固执地认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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