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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直不倒,太子岂不是要怪我们办事不利?”
柳孟炎笑道:“狡兔死走狗烹,留着兔子没事蹦跶几下,这主子少不得走狗,焉敢烹了它?况且这田家跟顾家不同,我瞧着这田家三少爷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想来,这三少爷也知道田家投靠太子是不能的了,如此,田家只能去投靠其他皇子。如此一来,咱们几家只对付那些皇子就够了,如此也不算对太子不忠心。”
说一千道一万,柳孟炎都是要跟田家“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何循听着,便又问:“那骆家……”
柳孟炎笑道:“由着骆家去,田家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被骆家弄垮的。这会子,咱们只静观其变,瞧瞧厉子期那事八皇子跟田家要如何处置了。如今骑虎难下的是八皇子,世人皆知他府里藏着个厉子期,厉子期这人固执的很,便是父亲对上厉子期也难能处置的好,更何况是八皇子。”
何循点了点头,又见柳孟炎问起费而隐,便笑着将费而隐的事一一说给柳孟炎、柳老太爷听了不住点头笑。
随后后头有人说吕氏不好了,何循瞧见柳孟炎脸色越发不好,便知这是吕氏逼着柳孟炎过去呢,见柳孟炎不尴不尬的,何循便赶紧识相地告退。
待回了家,何循瞧见柳檀云躺在床上拿着手指逗弄费而隐,便坐过去,将在柳家的见闻一五一十地说给柳檀云听。
柳檀云听了,心里气吕氏不知轻重,暗道吕氏进门这么些年,柳老太爷一直偏向她,如今柳沙被吕氏气走了,柳老太爷心里只怕恨不得早先年就不管吕氏死活,又听何循说柳清风懂事了些,便叹道:“清风这是不想懂事也没法子,我们家人的身世从父亲那一辈起就个个都有曲折,父亲原是嫡长子,偏成了不嫡不庶的,二叔这嫡长子因有父亲在,虽名正言顺但让人心不服。我有个死了的同胞弟弟,清风又是一大家子唯一的男嗣,若是他不早懂事一些,日后能挑起一大家子的担子。早些年叫他无忧无虑地过着,如今再不能了。”说着,看见费而隐嘴里吹出一个水泡,便拿了手去戳破。
何循听柳檀云说着,心想可不是么,柳家里头就连吕氏这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想吕氏自幼丧父,家里屋舍被堂叔占了,住在自己家里头反倒成了寄人篱下的那个,如何不可怜。感叹之后,便趴在柳檀云身边,伸手捏着费而隐的嘴,说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们家的事多,但要理清楚也容易,我们家就不能了。只三哥这事,最后就不知该如何收场。”说着,想到田家,便又咬牙道:“不想田家那厮实在厉害,竟然悄没声息地就说服岳父、柳爷放田家一条生路。”
柳檀云笑道:“父亲的意思是抓兔子的狗活不长,撵黄鼠狼的狗活得久,田家没了总还有其他的人家。”
何循叹气道:“话虽如此,但若是能一鼓作气将田家击垮,岂不叫人心里痛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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