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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那大夫赶忙放下药箱,坐到早就准备好的矮凳上,伸手搭上那覆了薄纱手绢的玉腕上。
见他这样急原本以为是有什么急症,他细细的诊了半天方确定,起身轻咳一声:“奶奶无甚大碍,只是阳虚脉沉迟,阴虚脉浮细数,少些房事多用人参、当归等药材补补即可!”
还真是他将个人儿做成这幅样子,顾西臣心中有愧,再懒得同这呆傻的大夫计较,挥了挥手让他走了,自个儿去了那小屉中拿出一个晶莹玉润的小净瓶,掀开幔帐轻手轻脚的钻进去,将已经沉沉睡着的人儿揽到自己怀中圈着,万分小心的解开她的衣衫替她涂着小净瓶里的透润的药膏。
曲玲珑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再醒来身上的痛已经消除了不少,她始一抬起身子便有两个丫鬟将那重重幔帐撑开挂到凤翅挂钩上笑道:“奶奶醒了?”
曲玲珑“恩”了声:“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
两个丫鬟摇头道:“奶奶大病未愈身子定是乏力,还是奴婢们帮奶奶更衣吧!”
曲玲珑心中着急回家,不想再拉扯耽搁时间,便由着他们更了衣物,简单的梳了个发髻,躲过丫鬟要给她戴凤钗的手,便出了内室,却正撞上那要进门之人。
那人长臂一捞将她给揽到怀中,顺手打横抱起来:“娇娇做什么跑的这样急,身上不疼了?”
曲玲珑挣扎着要下来:“我要回家看我阿爹,你快放开我。”
闻说,顾西臣默了默:“爷刚从娇娇家中回来。”
曲玲珑一听,也不挣扎了忙攥住了他的衣襟,仰脸看他:“我阿爹还好吗?”
顾西臣顿了顿:“病了!”见她一听脸都白了忙抱着她往外走:“娇娇莫急,不是什么大病,爷这就带娇娇回去看看。”
这并算不得太远的距离,他却还是将她抱上马车过去的。始一到她掀了帷幕就要下车,被顾西臣一把握着腰带了回来:“仔细摔着!”他说着便又将她打横抱着,抬腿下了马车。
他这马车还是上次从京中带曲玲珑回来的,篆刻着侯府徽记,翠绿云顶,朱红车身的华丽车架,青桑县的人哪见过这等豪华,一路驶来后面跟了许多看稀奇的老少妇孺。
顾西臣下得马车也没放下她,抬起自己的鹤纹累缎大袖将怀中人儿遮得严严实实径直大步进了门。
前院里还停放着一辆马车,上头装置着八口大箱子和几个包袱,那是他们要搬家的行李,四周依然是空落落的,似乎没人。
曲玲珑正待挣扎着要下来,他却已经熟门熟路的抱着她进了后院西边的厢房,那是曲堂礼的卧房。
顾西臣将她抱到门前便放了下来,没进去,曲玲珑哪还管他进不进来,忙推开了门,转过个枫木制的折屏,便见自家阿爹正躺在床上,一时大惊失色赶忙跑过来:“阿爹?你怎么样了?”
旁边碧落一见她便忍不住的掉眼泪:“姑娘你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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