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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坐在圈椅上,等着外头传来一声暗信,紧接着便见两个暗卫提了那蓬乱头发的婆子进门,摔到地上。
殿内屏退了众人,留下的都是裴淮的眼线。
“姐姐,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皇后叩着桌案,先是瞥了眼婆子,随后看向裴淮。
“是他给陛下用的毒。”话音刚落,那婆子骤然直起身来想要扑上前,裴淮眼疾手快,一脚踹到他肩上,将其踹到廊柱摔在地上。
“她是晋王余孽,先前害了大哥,今日给陛下用毒想要逃走时,被我的人撞见。”
婆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早在一刻前她去拿陈瑾和陈瑜的时候,就被裴淮的人毒哑了嗓子,四肢也都提不起力来。
皇后惊得一脸茫然,仔细盯着婆子看了少顷,忍不住斥道:“贼心不死,实属可恶!”
“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裴淮着人抱来阿瑾和阿瑜,放在对面软塌上,又找来两人用过的杯盏,呈给皇后看:“今夜阿瑾和阿瑜的吃食里也被下了药,我已经让奉御看过,睡到明夜就醒了。”
皇后根本来不及感伤,她从太子妃熬到皇后,又生下皇子,个中阴诡自然见识许多,她冷静下来,与裴淮商量明日早朝之事。
裴淮便见早已准备好的话术讲给她听,且让她安心,朝堂由他辅政,自然会让自己的外甥阿瑾坐的安稳。
皇后说了好些体己话,后来便去床前守着。
处置完宫中布防,又暗中着急重臣商讨新君即位一事,一连三日,裴淮都着重兵把守城门,宫门。
徐家调来了粮草,已然与军队候在京郊备战。
北衙和南衙在父亲的掌握之下,没有生出异变,兵部虽有意见,可陆尚书到底在兵部待了十几年,手底下的兵如今也都提拔到独当一面的位置,整个拥军上位的过程,看似繁琐,实则步步为营,水到渠成。
阿瑾登基那日,天高云淡,百官齐贺。
同一日,裴淮接管淮南侯手中兵权,正式摄政,掌北衙南衙所有事务。
徐远升京中都尉一职,协管皇城护卫,陆文山入了户部,着手参与钱谷粮运国库储备等重要事宜。
陆文山岳丈顾家,亦跟着摄入朝中要职。
新君更迭有条不紊,阿瑾除去每日需得坐朝之外,剩余时间仍要跟随韩如非与陆言生和阿念一同上课。
军机大事便由辅政大臣裴淮全权处理。
淮南侯府一时间炙手可热,权势滔天。
随之而来的便是忙碌,异常焦灼的忙碌,几乎很难抽出时间去陪阿念,
长公主坐在堂中,早些日子便知道她来了,却没想到她竟在温泉别院住了月余。
故人重逢,难免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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