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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隔许久,那婆子又穿的粗陋,可她凭眼神觉得,是同一个人。
晋王早就伏法,连带势力亦被瓦解,而他手底下的婆子竟然还没受牵连,甚至在远离京城的茶园做了一段时日的工。
委实让月宁觉得骇人。
李衍给她倒了盏茶,亲手喂进嘴里。
月宁倚在他胸前,绞着发丝犹豫该如何是好,无论如何,那婆子既是晋王爪牙,依着裴淮心性,当初是断不会放过她的。
李衍环着她腰,把手扣在她手上,摩挲着那纤纤手指,问:“可是跟日间你看到的婆子有关?”
他向来聪颖,能猜到也不意外。
月宁嗯了声,却没给他解释。关于前世今生,与旁人而言,听上去或许会觉得是无稽之谈,何况,那人那事与李衍无关,若要同他细说,恐会找惹麻烦。
李衍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啄在那粉嫩的肩胛骨上,声色如常道:“我或许能帮你。”
月宁低呼了声,转而被他放在榻上,一点点将不久才穿起的衣裳件件剥去,帷帐轻摇,拔步床内散出若有似无的轻叫。
时而压抑,时而破碎。
翌日,月宁托李衍找来一个可靠的画师,是从书肆请来的,当初也为自己的话本画过插页。
她尽量将细节都讲清楚,那画师也很得利,很快便将那婆子的面孔画了出来,粗粗一看,果真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这画让谁去送都不合适,月宁将画卷了起来,裴淮留在扬州城,且不知要办的公务何时便会了结,只能趁他没走,把画亲自交到他手上。
县丞自那夜被训斥后,便牢牢记得裴淮的警告,断断不敢再往他屋里塞人。
今日清早,却被通禀,说是有个头戴帷帽的寻常妇人,要见他。
县丞起初本欲不搭理的,可远远瞥见那姑娘的身段气度,便将人唤进衙门,想着询问几句。
然姑娘开口,便叫他连连摆手。
“我劝你趁早死了心,咱们那位世子爷,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别以为他多看你一眼,就有机会攀高枝。
瞧着你约莫也是个模样顶好的姑娘,便别做这些腌臜事,省的被人耻笑。”
月宁要见他,自然不敢打着魏国公府的旗号,原想着以最简单的方式混进去,见一面赶紧把画给他,也好当面说清那婆子的身份。
可没想到,县丞一听这姑娘是楼里来的,与裴世子有过几面之缘,今日想来还他东西,便很是坚决的摆手。
不仅不让进门,言语间仿佛避如蛇蝎。
她被挡在外头,手里握着的画卷跟着险些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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