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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该说巧了。

周余旁边跟着一个五官清秀的男孩,看着岁数不大,一见许尧臣,就怯怯地低了头。周余手里攥着手套,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掌心里,打量许尧臣和他身后走来的厉扬。

“真长情啊,怎么,打算出国结婚吗?”

许尧臣笑笑,“干你屁事啊,小周总。”

“瞧你,这不是相识一场么,关心你。”周余叹一声,“没料到啊,我那不中用的大哥还真把孙安良给捧起来了。倒是你,可惜了。”

许尧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他放后话,却没等来。

“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吧。”

周余搂住男孩的腰,冲走到近前的厉扬很随意地抬了下手,十分纨绔地滚了。

“又来说片汤话了?”

厉扬看不上周余,一见他就烦。

许尧臣和他并肩往餐厅走,“说孙安良呢。”

“老周总扶了周崇春一把,让他和周余平起平坐了。”厉扬道,“老东西狡猾得很,看斗兽一样要看看这两个儿子谁有出息。”

“那他们俩斗,孙安良算获益了吗?”

“单纯从利益角度衡量,当然了。”厉扬实话实话,“他现在的商业价值可超你不少,去年大约还不如你。”

“哎,你这大实话好刺耳,不听了。”许尧臣拽着他去占最后一桌靠窗的座,“叫服务员,我要吃驴打滚!”

可不管怎么说,孙安良求仁得仁,也算圆满了。

但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底子不够实,站太高了自然就比旁人怕,怕哪一天跌落,再也没法靠着双脚站起来。

患得患失地活,每一天都是煎熬。

厉扬和白春楼去了纽约,原本一个月的出差计划却因为同本土一个新锐艺术家没谈妥合作,又拉长了半个月。

许尧臣在他走之后就又进组了。这次纯粹帮忙,去的是杜樟的组。他们男三临时鸽了,找了好几个男艺人都对不上时间,只有备考的许尧臣闲人一个。

杜樟头发又长起来了,但近来陷入了脱发的深渊,一见着许尧臣就冲他翻白眼,说你一个男人要那么多头发干什么,看见你就来气。

许尧臣无辜躺枪,上网给她买了一大箱黑芝麻黑豆粉,让她助理按顿给她冲,一次一大杯,喝吧,长头发。

剧组生活许尧臣向来很适应,有事可忙也免得他总点灯熬油地等时差,见缝插针地找厉扬视频。

半工半读的日子,很充实。

转眼又到一年一度的金兰奖,许尧臣和顾玉琢去年来当花瓶,今年两人均有提名,不知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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