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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站旁边笑眯眯的,一颗心安稳地揣在胸膛里,看许尧臣的目光如同看一只临盆的大熊猫。
顾玉琢贱不拉几地用胳膊肘捅他,“我有理由怀疑是厉老板动用了私人关系。”
许尧臣用关爱傻子的眼神关爱他兄弟,“就是他,怀疑个屁。”
顾玉琢惊讶,“真爱了?”
“他那是怕我脸受伤,”许尧臣满不在乎地往椅背上一靠,“他宝贝的,就是我这张脸。”
没有人知道,许尧臣连鼻梁上那颗细小的痣都和厉扬那心肝儿生的一模一样。
姓厉的,可怕他有点闪失了。
——万一毁了容,他去哪再找这么一个高仿人偶。
一切检查结束后,才开始补录许尧臣进医院的镜头。补录也简单,远景近景拉几次就算完事了,白雪说到时候后期配字幕,镜头少也不要紧。人都受伤进医院了,照顾不到镜头,观众们大多能理解。
从医院出来,顾玉琢请许尧臣去吃了顿贵得龇牙的素菜,吃完,这一天的拍摄也接近尾声了。
回到澜庭,许尧臣去物业拿回来一个外卖包。进门,他连拆也没拆,直接死狗一样往沙发上一瘫,不动了。
镜头推远,白雪宣布结束,许尧臣收工了。
澜庭偌大的房子一下空旷起来。
赤红的残阳被沉郁的蓝黑逐渐吞没,落地窗外的霓虹映亮了半边城市。
许尧臣在晦暗的光线里盯着茶几上那外卖包,厌恶的情绪汹涌而至,让他反胃。
真下贱,他想。
他贱,厉扬也不遑多让。
他手机躺着厉扬发来的消息——
“小刘把冰袋和药放在物业了,按时用药,别不当回事。”
一张脸罢了,许尧臣想,他还真执着。
可是,执着于皮相的人,大多都没好下场呢。
他闭上眼,仰头靠在柔软的沙发枕上,心里腾起一种莫名的,近乎变态的快感。
第7章
真人秀拍摄持续了一周,紧接着许尧臣就无缝进组了。
民国剧,剧名《破晓》,许尧臣在其中饰演一个浪到没边的公子哥——邱晚冬,在父兄庇护下花天酒地,却在现实倾轧中骤然家破人亡。邱晚冬为了生存,在码头干苦力,看尽世态炎凉。战争开始后,他在逃去乡下避难时目睹惨剧发生,后辗转进入革命队伍,积极投身抗战,最终为掩护主角主动暴露,被敌方施以酷刑,死在战争胜利的前夕,算是一个成长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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