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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今天又穿了他那件鼓鼓的白色羽绒服，头上戴着毛绒熊猫帽，半张脸掩在白色的围巾里，站在雪地里，简直要融为一体了。

顾奚开车带牧白来到一家法式花园餐厅，这家餐厅刚好离漫展的会场不远。餐厅服务员都是法国帅哥，会说英语和法语，就是不会说中文。再加上菜单价格奇贵，所以一般不会有很多客人，临时包场比较方便。

服务员带顾奚和牧白去了中庭中央，被白玫瑰和铃兰簇拥着的位置。顾奚扫了一眼整个餐厅，几乎没人，他稍微松了口气。

刚坐下来，商瑞给他发了条消息：“本来包场的，但有个提前预约的黑卡会员，经理说得罪不起，不愿意取消，你将就一下吧，应该没什么影响。”

顾奚：“……”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帅哥服务员接过牧白脱下来的羽绒服和围巾，一大坨抱在怀里，险些拿不下。

菜是提前定好的，很快服务员就开始一道一道的上，开胃菜、冷盘、热盘……每一道菜都做得好像艺术品一样精致。

牧白头一回见这种造型五花八门的料理，就感叹了两句。

法国帅哥服务员听不懂，微笑着用英语问他。

牧白放下叉子，挠了挠头，生硬地把“五花八门”翻译成：“Five flowers eight doors，哈哈哈。”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瞎说，说完自己先笑了。

结果那法国帅哥听了，环顾了一下整个餐厅，掰着指头数了数，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朝牧白输了个大拇指，笑着说了一句法语。

牧白听不懂，问顾奚他说了什么。

顾奚嘴角抽搐地道：“……他夸你细心，很厉害。”

牧白便得意洋洋地朝法国帅哥道：“嘿嘿！我这叫深藏Blue！”

顾奚噗嗤一声，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看着牧白，眼神又温柔又深情。

牧白也跟着笑，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叉子，今天的顾奚奚，笑起来比平时还要帅！

两人没说话，而是继续低头吃饭，心里都有些紧张。

终于到上甜点的环节了，服务员把插着蜡烛的小蛋糕端上来的时候，顾奚不自觉地坐直了。

餐厅的灯光暗了下来，中庭响起了生日歌的旋律，顾奚看着牧白闭眼，许愿，吹蜡烛。

然后灯光重新亮起来，牧白迫不及待地拿起叉子，道：“吃完咱们早点去漫展玩儿。”

等牧白开始吃蛋糕了，顾奚便开始酝酿要怎么开口，虽然告白的环境和气氛没有自己预想的浪漫，但也凑合。

“牧白……”

“呸。”

顾奚刚开口，牧白忽然龇牙裂嘴地朝手心一吐，吐出一枚圆圆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