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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醉桥微微笑道:“实不相瞒,我此次赶来,仍是为了前次那事。我之心意,仍未更改。”
阮洪天叹了一声:“多谢公子这般用心。只你也晓得,我女儿如今的婚事,连我这个做爹的也做不得主了啊。”
“阮老爷如今自然做不得主,只若是两家的老人从前就议好了的呢?”
阮洪天一怔,道:“不晓得谢公子此话作何解?”
“我外祖与江老太爷乃是数十年的故交,他二老若是从前就许过秦晋之好呢?
阮洪天陡然眼一亮,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只很快又摇头,迟疑道:“这……这万一要是被人晓得,岂不是欺君大罪?”
谢醉桥道:“令爱成了待选秀女,明年春我虽亦可开口向皇上求将她许了我,只终究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快刀方可斩乱麻,我倒有一想法。待内廷旨意下来时,阮老爷尽管谢恩接过,再对那内廷使提下这事,道两家老人数年前便已议定我与令爱缔亲,两家父母亦都晓得,只当时我尚在孝期,这才未正式过礼而已。我亦会到皇上面前证实,即便令爱秀女身份已定,我求皇上指了给我,有了这一层,想必皇上也不会扫我外祖的脸面。”说罢,见阮洪天仍在犹豫不决,晓得他的顾虑,立刻又道,“阮老爷放心。我外祖厌倦官场,刚前个月呈上告老折,欲还乡颐享天年。他并非计较功利之人,与江老太爷又有这般的交情。他那里我到此前已去求过了,应了下来。”
“此事非同小可。安老大人虽应了,只日后你父亲……”阮洪天仍是不放心。
“我祖父母俱都故去多年,父亲视我外祖便如生身之父。外祖既已应了,我父亲又岂会不认?且他若是不认,我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阮老爷放心,最多过后我被他责骂几句胆大包天而已。”
阮洪天见他竟已是考虑得面面俱到,足见对自家女儿的一片良苦用心。他这个做父亲的若再推脱,反倒显得惺惺作态了。虽觉着未通过谢父便这般定下来始终有些不当,只比起自家女儿的终身无靠,也就不算什么了。且嫁过去后,公公不似婆婆,须得媳妇早晚伺立在旁做规矩,那谢父即便心中存了芥蒂,对儿媳想来也不至于会诸般刁难。只要女婿对女儿好,这便似一桩包赚不亏的买卖。当下一咬牙,点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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