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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文伸手揉了揉方然的头发，唇角弯起，眸中闪着柔光：“小然，你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方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想起自己生日确实没差几天了，随口道：“只要你陪着我过生日就好了。”方然实在不在意林正文是否送自己礼物，如今对他而言，能够跟林正文一起过生就足够了。

听了方然的话，林正文安静了一瞬，目光落在方然身上，仿若火光能将人烧灼，好半晌眸中的光才渐渐平静，掩藏在深邃之中，伸手轻轻揉弄着方然的头发，林正文低声道：“小然，你可以要求的多一些，”林正文微笑的对上方然的双眸，认真道，“我想要给你你所有想要的东西。”

似乎是林正文的声音太过温柔，方然觉得自己仿佛都要沉浸在这份温柔当中，失了意识，眨了眨眼，方然忽然微微一笑：“若一定要说想要的东西的话，我，想要你。”其实说这话时，方然是起着开玩笑的意思，只是话出了口，脑中却不由浮现了一个月前那个林正文喝醉的晚上，混乱的场景。

其实方然对那一晚唯一的感觉就是疯狂，以及，希望。本来方然早已决定放弃挣扎，彻底离开林正文的生活，但是林正文那晚酒醉后的真实，带给了方然希望，还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显然林正文也想到了，但他更多的是自责和愧疚。之前两个人见面时都刻意没有提起，林正文也抱着逃避的心理不愿提起，似乎这样就能假装没有发生过自己强迫方然的事实，只是如今回忆起来，他终究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林正文动作一僵，整个身体都仿佛僵硬了一般，缓缓放下手，唇角扯了扯，随即硬扯起一个生硬的笑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察觉到林正文情绪的变化，对上林正文满是自责痛苦的眼眸，方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明白过来林正文是在为那天的行为自责，抿了抿唇，下意识伸手捧住林正文的脸，脑中迅速搜索着补救的方法，出声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之前你喝醉酒的事？”方然直接了当的询问，感觉到林正文身体一震，方然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你是在自责？觉得对不起我？”

听了方然的一个个询问，林正文没办法再回避了，抬眸眼圈发红的看向方然，嗓音有些滞涩：“小然，我……”林正文顿了顿，继续道，“我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方然拇指按了按林正文的嘴唇，摇了摇头，神情淡然，“那晚的事本就不需要你道歉，也不需要你自责，是我自愿的，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是因为你后悔那晚的事了吗？”

方然暗自保证如果林正文敢说后悔，他一定得好好生一场气。

但林正文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林正文低沉且坚定道：“不后悔。”林正文眸光一瞬间温柔了下来，看着方然仿佛看着人间至宝。

方然听了心里阵阵温暖，面上却不显，微挑挑眉：“为什么不后悔？你不是很自责吗？”

林正文怔了一瞬，随即半垂眼眸，神情极尽柔和，声音格外认真：“因为我真正的拥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