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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身,看见阿莓七倒八歪地睡在榻上,脚底的靴子未脱。

她的手轻轻一动,江砚白就醒了,满面的憔悴一如她当时失踪时,睁眼时红血丝明显,见沈鱼醒来,喜悦与疼惜交织,嗓音有些沙哑。

“你醒了。”

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这一句揉尽了他所有的关心与欣悦。

江砚白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满目心疼,随后长臂一揽将人拥入怀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小鱼儿善良又温柔,老天为何不长眼,让她患上这样的病。

沈鱼很平静,摸着他的手指,“丰大夫怎么说?”

“他说你这病由来已久,至少已经一月了,小鱼儿,你为何不告诉我?”江砚白环抱着她,只质问她,故意不谈她的病情。

沈鱼笑起来,“你又不是大夫。”

江砚白忆起从前沈鱼的拒绝,“你一直不答应,是不是因为这病?”

沈鱼身子一僵,是,也不是。

她没说话,江砚白当她默认。

江砚白紧了紧双臂,“你会好起来的。”即使丰敬把完脉后愁眉不展,即使丰敬回去翻了一夜的医术也没有好结果,江砚白还是不信上天会这么残忍。

沈鱼想安他的心,扯了个谎,“在我四岁那年有个游方老道途径我家门口,言明我十八岁这年有大劫,阿砚,生死有命,如今算是应了这劫数。”

江砚白几乎要掉下泪来,带着点鼻音道,“哪里来的游方老道,胡说八道,不能信的。哪日要是被我遇上,定要砸了他的招牌!”

沈鱼抬眸瞥见他眼眶红红,淡淡一笑,“怎么说出来的话像个孩子。”

江砚白倒真想做个能随地哭嚎的孩子,心爱之人身患重病,他却束手无策,怕影响她的心情连哭一哭也不能。

阿莓突然醒来,抱着枕头滚到地上,“哎哟!”揉着屁股起来。她看见沈鱼醒了,连滚带爬跑到床边,一嗓子就嚎开了,“啊……小鱼……你吓死我啦……小鱼……”

哭声好不凄惨。

沈鱼又想笑又想哭,“我还没死呢!”

“呸,什么死不死的。小鱼是要长命百岁的。”

江砚白腾出地方给她们俩叙话,拍了拍沈鱼的手,“我去寻丰敬。”

沈鱼点点头。

丰敬在家里翻了一夜的医术,又去信给丰朗,沈鱼的顽疾实在是前所未见,脉搏一日一日变弱,身体却并无其他异样,真是其哉怪哉。

沈记渐渐来了许多人,邓氏,柳家人,孩子们,梁间,葛涵双,甚至还有周氏。

小小的房间挤了一堆人,围着沈鱼嘘寒问暖,沈鱼暖心又愧疚,她解释不了自己这并不是病,她明明有办法好起来却不能。

沈鱼觉得自己好贪心,贪恋这里的温暖又放不下现代生活的便利。她知道自己这“病”是治不好的,最怕苦的她面对丰敬端来的一碗碗苦药喝得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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