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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蜂引起群雄激愤,抓不到人,也唯有骂两句出出气了。小杨到底没有睡多久,就被身边的兄弟一巴掌拍醒。
小杨迷迷瞪瞪起来,边整理衣着边往外走,换班的侍卫正进来,小杨与他们错身而过,没来由地打了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小杨摸摸鼻子,难道近日来太劳累,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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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杀人重罪者,若对所判不服,皆可申诉重审。
程三郎在得知他大哥的身世与案情真相后,竟然翻供。
全盘推翻之前所承认的情急之下杀了那假商人,反而说是假商人勒索于他,见他不从抢了他腰间匕首想威胁于他。他奋起反抗,两人推搡之间,匕首无意中刺入了假商人的身体,不是谋杀,而是误杀。
“屋内并无你们二人打斗痕迹。”
程三郎不慌不忙,“那是因为我临走之时清理了。”
办案论罪要讲究证据,当时屋内只有程三郎与假商人两人,并无旁人知道屋中发生了什么。可纵然江砚白不信程三郎翻供所言,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故意杀人。
且早间齐寺卿给他送来一份东西,是有着御批的世子请封奏者。安顺侯为救亲儿,向永嘉帝递了请封世子的折子,而永嘉帝许是不忍安顺侯一脉就此绝嗣,准了安顺侯所奏。
程三郎便是身有爵位了,依照大齐律,勋贵犯罪,可罪减一等,且误杀比谋杀罪责轻。这样一来,程三郎的命就算保住了,改判流放三千里。
程三郎被带下去前,自嘲地问了一句江砚白,“江少卿是否觉得我是苟延残喘?”
江砚白低语一句,“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程三郎忽地笑起来,继而愈笑愈大声,“我还活着,可他已经死了,终有一日,我会回到盛京,而他,会随着时间而消逝,世人终究记得的,还是我程三郎。哈哈,到底还是我赢了。”
他笑得疯魔,似有癫狂之态。
江砚白看着远去的程三郎,轻摇了摇头。执念太深之人,走不远的。
小谢见他摇头,凑上前问,“大人觉得他说得不对吗?”
江砚白凝望远方,若有所思,“读过《临川先生文集》吗?”
小谢挠了挠后脑,笑嘻嘻道,“没有,大人知道我不爱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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