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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又是大理寺的人,沈鱼笑道,“我这都快成了你们大理寺堂食了。”见江砚白也在,沈鱼想着,难道面包没吃饱?
小谢赞道,“大理寺堂食可没沈掌柜做的好吃!”
“这话可千万别让你们大理寺庖厨听见。”
沈鱼从柜台走出来,没注意脚下有条长凳拦路,瞬间失去重心,身边阿莓赶紧去扶。但沈鱼倒下速度太快,阿莓虽然揽到了沈鱼身子,却被带着一起往地上摔,眼见俩人都要摔倒,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了她。
“小心!”
沈鱼惊魂未定,微喘后定神,“多谢江少卿。”
阿莓拍拍灰从地上爬起,上下检查沈鱼,“没摔着吧。”
“我无事,倒是你膝盖没事吧?”
阿莓笑起来,原地蹦了下,“我皮糙肉厚,耐摔。”
见她活动自如,快入冬了穿得也厚实,应当是没什么事的,才安下了心。
沈鱼低头轻语,“好奇怪啊……”不一会儿,抬眸问道,“江少卿,方才若是你来扶我,是否还会摔倒?”
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江砚白思维发散,这是怪我不在她身边?
“不会,若我在你身旁,定护你周全。”
此话一出,沈鱼没什么反应,仍然低头沉思,身后小杨和小谢都露出个了然的笑。
江砚白握拳放在唇边,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咳,咳。”
沈鱼喃喃自语道,“阿莓已经算是女子中力气较大的了,但还是扶不住我,那婢子的力气好大啊……”
“哪个婢子?”江砚白对“力气大”这三个字异常敏感,杀死程梓明的人,力气一定很大。
沈鱼随意道,“就是花魁身边的那个女婢啊,那次夏艳娘去大理寺,我去瞧热闹,看见她险些摔倒,她身边的女婢一下子就把她捞起来了,我以为阿莓也能拉的住我……”
此话让江砚白灵光一闪,茅塞顿开,他知道一直以来忽略的是什么了——女子,杀人者还有可能是力气大的女子。
程梓明被掐断颈骨,他便下意识以为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干的,想通关窍后,就立即让小杨带兵围了留芳阁。
“留芳阁许进不许出,若有人想走,带回大理寺。”之前的那次收集手印,应当已经打草惊蛇,却也同样是敲山震虎,那凶手若还在留芳阁,此时该坐不住了。
江砚白又转身对小谢说,“把夏艳娘的身世,再仔细说说,尤其关于她幼弟的事情。”
小谢不愧是一个合格的衙差,夏艳娘身世的细枝末节都不曾放过,“她幼弟据说是被卖去了一个戏班,九岁的孩子学戏有些迟了,但他生得好,扮上后漂亮的不得了,班主才松口收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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