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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高兴就行。
越棠看着手中的球体,唇角压不住地上扬。
沈觅看着他的神色,总算明白,那些纨绔一掷千金赢得美人笑是何种心境了。
就是高兴、乐意,再掷千金、万金,也愿意。
越棠握紧沈觅的手,忽然皱起眉,“殿下,你总是这样,也太奢侈了。”
沈觅笑着道:“可我高兴啊,而且,又不缺这一点儿。”
五百万呢,不留着让越棠高兴,留着做什么?
越棠嘴上抱怨她奢侈,可是眼中尽是笑意。
口是心非也让她喜欢极了。
不仅有宇宙的记录片,还有森林、沙漠、极地……
沈觅晚上有时间就拉着越棠到摘星台上。
晚风拂面,星辰为幕,天地为枕席。
世间幸事不过如此。
越棠是星星,他有自己的光芒。
沈觅愿意为他拂开所有尘杂。
直到又一日两人从摘星台下来,回到梧桐殿很快入睡。
凌晨,暗卫敲响了房门。
越棠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沈觅还在迷迷糊糊睡着。
他小心翼翼地和沈觅分开,随后立即披衣出门。
寅时三刻。
暗卫正要说话,越棠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两人一同离开梧桐殿,去往一旁的宸极殿之中。
暗卫怒极,只说了九个字。
“昌德公反了,城门开了。”
越棠眸光微冷,宗罄会反早就在意料之中,可城门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破开?
“城门开了?”
暗卫向一处打了一个手势,而后几名暗卫提着一个人上前。
这人瘦长身形,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是白日里还英武豪迈的城门校尉,邹连。
越棠眸光冷下。
夜间的寂静之中,将一切动静和情感都无限放大。
邹连泪流满面。
“臣愧对皇恩!”
邹连在越棠面前深深叩首,额头砸成一片血肉模糊。
他脸上泪痕纵横,“宗罄曾救过属下性命,他亦知晓属下家人在何处……从戎那么多年,属下不过就是为了家中父老儿女安好……”
越棠没有说话。
邹连继续在越棠面前叩首,额头上的血迹从眉心蔓延了大半张脸。
“陛下神武,战无不胜有天助,必定能庇佑雍都无虞……”
他是在求自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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