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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将鹰爪放在案上,对展晟道:“去把那个御马夫带来。”

展晟微怔:“王爷的意思是……”

“当日我们杀入匪寨时,他被五花大绑扔在匪首房中。山匪劫人,无非是为财为色,但洞中分明有牢笼,无须将人关在房中。那匪首又对阿灼……”他说着,一顿,改口继续道,“对清秋图谋不轨,可见对男子不感兴趣。既然如此,他将那御马夫带至房里,定有其他缘由。”

展晟恍然大悟,忙道了声:“是!属下这就去把人带来。”

不消片刻,陶酌风便在展晟带领之下,来到了宫哲的书房。

“草民扣见王爷。”

“起来吧,”宫哲状似不经意地瞥他一眼,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挂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宫哲说罢,竟不再言语,低下头去逗弄起桌边一只彩雀。

陶酌风尴尬地滞在当场,不知宫哲这长久的沉默是为了什么。又等了片刻,见他仍不做声,陶酌风便按捺不住,抬头看他。

这一瞧,正好瞧见了桌案上放着的那条鹰爪项链。

霎时瞳孔猛缩。

“王爷,这项链……”

听他开口,宫哲眉梢一挑,却未抬眸,指尖轻挑彩雀的尾羽,心不在焉:“这项链,你认识?”

“……是。这项链正是草民的。”

宫哲耳朵一动。

“胡说!”展晟喝道,“你说项链是你的,可有证据?”

“证据……”陶酌风一急,“证据我没有,可我没有说谎。”

“既然无法证明,又凭什么说是你的?”

“王爷!”

宫哲抬手制止二人,将最后一颗草籽喂给那彩雀后,方才懒懒抬眸:“别急,事情一件一件解决。你说项链是你的,却又无法证明。本王自然不可能听信你一面之词。不过在此之前,本王倒是更想知道,你是何时入宫,又是如何跑到乾州去的?”

“这……”陶酌风心头一慌。

倘若告知宫哲实情,他定然不信,更何况,他亦不想和德阳公主牵扯太多,免得惹恼了他。

“回王爷的话,草民此前在龙沙围场伺候马匹,前不久才进宫御马,御马监中还未造册。只因远离家乡,思乡心切,这才偷偷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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