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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莱,我考虑过你昨天的建议了。”
姜莱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裹满彩色碎料的通红胚体送进玻璃窑,一边听着许明明丧丧的声音。
她关注着手中的作品有些无暇分心,半晌才随口接话,“我啥建议?”
“顾晨啊!”许明明立刻回答,“你不是叫我去找他聊聊么,我想过了,我不能去。”
“为啥呀?”姜莱心累地看了许明明一眼,“你这么想跟他和好,又不肯告诉他……”
是不是有毛病,她把最后几个字在心里说了。
“可万一他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呢?”许明明倒显得很有理一样,说着把头一摆,“那我的脸往哪儿搁,到时候多尴尬呀!”
姜莱听完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心想不如找个机会偷偷劝顾老师来找许明明算了,但再一想,又觉得顾晨那方面虽然也很关注许明明,但似乎也是没有明确表达过想见面谈谈的意思。
哎呀这两个人真的是,都不知道到是有底多深的恩怨,怎么可以这么纠结。
“话说,你们两个当初到底为啥分开的呀?”姜莱忍不住问出了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许明明闻言,神情闪烁了一下,踌躇片刻才作答。
“嗨,也没啥,”她挥挥手,像很随意地说,“就是我俩的家庭背景差距有点大,好多事情想法不一样,那时候家里人也不太支持。”
姜莱正在小心翼翼地给烧红的玻璃做造型,闻言手上顿了一顿。
“那现在呢?”她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抬眼看着许明明。
“现在?不知道哇。”许明明也像有些无助似地看着她,耸耸肩,“就是担心有些话说出来又收不回,搞不好以后连普通朋友都当不成咯。”
姜莱眨眨眼睛,低头重新拿起造型刀。
沉默一阵后,她才小声对许明明说:“不会的。”
许明明忧伤地瘪了瘪嘴,没再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注意到了姜莱手中的作品,被小学妹的创作热情感染,难得地也手痒起来。
所以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她和姜莱两个人就沉浸在天马行空的艺术才思中,暂时忘记了那些深深浅浅的忧愁。
之后的几天,姜莱因为要准备思想政治和艺术史的期末考试而变得格外繁忙。
文化课考试一向让她头疼,她这几天都扎在图书馆里临时抱佛脚,每天背书背得昏天黑地,晚上回宿舍爬上床还得接着背一会儿,直到背不动睡着为止。
其实第一学期的考点并不算多,但她一方面是担心挂科,一方面也是有意无意地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去想有些想不清楚的事情。
考试在星期五,这天早上姜莱五点就从床上爬起来了,点着小灯抱着课本做最后的努力,一直学到八点左右才叫醒三个熟睡的舍友,提醒大家今天考试,千万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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