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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喔,但是她辣么漂亮,恐怕要多赔点儿。”
……
“汪婆婆她们都这么说,还说人家马上就要找来算账咯,妈唷,我刚才还跟她们一起笑嘞……”
……
“咋办啊姑姑,你赔得起不?”
“……赔得起个屁。”
姜莱扔下手里的土豆,烦躁地把脸埋进胳膊里。
老爸老妈意外去世后,哥哥们回来处理了后事,顺便接管了家里的一切,包括爸妈的银行账户。现在她手里只有一千多,大部分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老爸偷偷给的压岁钱,剩下是卖桔子的收入。
“唉,”蛋花也帮着发愁,“要不然等我爸回来喊他赔嘛……嗨呀还是算了,他可能要锤死你。”
“……”
“我和我妈都经常遭他锤。”
姜莱愁得都不想说话了,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豆角,心里盘算着回头对方找上门了该怎么办。
“唉姑姑,要不然这样嘛,你去找辣个美女道个歉,看能不能少赔钱点儿。”蛋花凹着眉头想了几秒钟,终于提出一个新建议。“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我每次在学校打架老师都这样说。”
姜莱闻言转过脸,腮帮子微微鼓起来,满脸都写着不愿意。
然而半晌过后,她还是把头一垂,泄了口气。
“好嘛……”最终,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又小又细,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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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
天擦黑时,断崖上的房车里,卓烨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问了刚从医院回来的袁元一声。
“还行,说要留院观察一下,田医生让我回来收拾点儿东西给送过去。”袁元手上拎着一个驴牌托特包,正有些头疼地看着田若楠的旅行箱。
“哥,你去看一眼不?”
“不了,你去吧。”卓烨回了袁元的问话,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转身进了浴室,面容有些疲惫。
“好嘞。”袁元答应着,继续纠结地从行李箱里挑挑拣拣。
收拾妥当后,他挎着鼓囊囊的女士包出了房车,结果没有两步就见到个眼熟的身影——小个子,穿一件粉红色帽衫,手里拎个布兜兜,走路时低着头,一头卷卷毛随着步伐弹跳。
“嘿,小孩儿,你怎么来了?”袁元朝着姜莱一招手。
低头走路的姜莱被吓了一跳,顿住脚抬起头,见是那胖子,不知为何稍稍松了口气。
“我来看一下那个,那个田……”姜莱两手攥着布兜的带子,慢吞吞地小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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