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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入秋,镜花苑中也比往日萧条了不少,因乔泠之失踪,舒云也没有下落,兰山一人守在这院中孤单不已,她狠狠哭了一阵子,伤心好不容易淡了些,才有心思来整理起乔泠之的东西来。
她指挥着众多小丫头忙这忙那,而她则亲自整理乔泠之贵重的东西来。
无意中,她翻到了乔泠之一直珍藏着的那件白狐裘皮大氅,这件大氅不仅样式老旧,而且瞧这身量,分明是十多岁的孩子穿的,她并不记得乔泠之有这样的大氅,可她却异常珍视。
既是乔泠之觉得十分珍贵的东西,兰山自然也会替她好好保存,小心翼翼叠好,正要收起来呢,听背后有人思疑道,“这件大氅怎么瞧着眼熟?”
兰山活生生被吓了一跳,听声音,她回头对着佑安就是一拳头,“你吓死我了。”
佑安揉了揉胸口,兰山的力气可比别的女子都大些,“轻些,捶坏了我,看你日后怎么办。”
一向大大咧咧惯了的兰山脸也是一红,但她羞涩的模样就是瞪了佑安一眼。
“你方才说什么,这大氅你见过?”
佑安从她手里接过大氅,敞开来看,他凝着眉思索着,“确实很眼熟,这白狐裘皮从前爷幼时也猎过一张,也是叫人制成了大氅。”
说着,他撩起大氅的下方衣摆处来看,边缘隐约有被火烧的痕迹,淡淡的焦黄。
“不会吧”佑安喃喃道。
“什么不会?”兰山性子急,受不了佑安说话说一半。
佑安砸吧砸吧了几下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是爷亲手猎白狐制的大氅,遂爷对这件大氅极是喜爱,当时有丫头不懂事,险些将这大氅点着了,因此留下这淡淡的火烧印记,但爷并未嫌弃,只不过后来他在雪夜之中,将这大氅舍给了一位跪在雪夜中险些被冻死的姑娘。”
兰山也记起,“夫人被赶出长宁伯府的那晚上,正是严冬,她在府外跪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才被徐皇后的人带回宫中,她差点死在那晚上。”
佑安与她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惊讶,原来姬放与乔泠之之间的缘分,从很早开始就开启了。
时隔一年,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周桓一改先帝作风,在甫太傅靖王等的帮助下,推出新政,让大周面貌焕然一新,百姓们也尽都赞颂。
也因周桓刚登位不久,百姓们才刚稳定,不仅不宜再次发动战事,还要与邻邦交好,更何况,在这一年中,陈国发生剧变,陈国皇帝暴毙,襄王弑杀新帝,夺了王位,他就此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未曾有丝毫损伤的容貌。
遂周桓不宜在此时追讨当初陈国襄王助怀王顽强抵抗一事。
而这个时候,陈国竟向周边六国发出邀请,要在京中举办一场六国宴,其中大国只有南周北晋,其余皆是小国及部落。
为了商议六国宴由谁为代表前往陈国,周桓将姬放甫太傅等人都召进了宫中,沈相亦在,因徐皇后作乱,还有怀王一事上,沈相只是恪尽职守,未曾做出逾矩的事情来,遂他的相位保全了,但周桓曾跟在他身边做事,知道他的一些野心,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削了他的权势,近来更是暗示沈相,他年龄大了,该告老还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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