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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她多半有装的意味,但姬放仍能感觉到衣袍下,鸡皮疙瘩们正在一粒一粒浮起,他的心内更像是被一道小雷击中,心跳快几拍,呼吸也添了几许急促,又都很快缓下来。
他强自镇定着,附和着乔泠之的话,对任安道,“你说谁麻烦呢?”
任安:
就这样,乔泠之成功跟着他们一起出行,她也着实没有想到,姬放竟然这么好攻克。
照旧由任安驾着马车,佑安随之一旁,姬放与乔泠之在车内。
“相爷现在可以与我说说是什么事儿了吗?”乔泠之问,都已经带她一起办事了,总不至于还要藏掖着。
“叫夫君。”姬放悠悠道。
乔泠之看他的眼神一变,这人怎么对称谓如此在意了?
“出门在外,无人认识我们,称呼什么的有这么重要吗?”
见她如此无所谓,姬放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竟然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她的话,只能酸溜溜地一问,“在你心里,这样的称呼只是用来掩人耳目是吗?”
如若姬放一直都对她板着一张脸,乔泠之说不准还会更加放心,如下他突然变得不那么冷漠,反而让她能感受到他隐隐约约的关心和在意,她就容易溃乱。
她掩饰着自己的瞬间的慌乱,撇开眼神,道,“不是你先这样想的吗?”
从一开始,姬放就没打算与她有任何纠葛,内心说不准想立时将她掐死在新房也是有可能的,后来的种种,他对她的监视,防备,冷漠无心,皆可说明。
但是后来的姬放就变了,也许是从群芳馆回去后发生的变化,是因为她主动供出徐皇后的谋划,让他对她产生了信任?还是因为他们做了对于名义上的夫妻来说,最为亲密的事情,他对她产生了愧疚?
乔泠之第一次正视那晚的荒唐羞人。
听她轻声嘀咕,姬放恍神一刻,又突然似眼里有光亮,回道,“从前是,心在不再是。”
“什么意思?”乔泠之懂了一点。
姬放目光灼灼盯着故意坐在她对面的乔泠之,他该不该说?
犹豫的片刻,乔泠之已自问自答,“难不成你突然发现喜欢上我了?”
她也是不信,才会以这样的话来开玩笑,但是恰恰就戳中了姬放颤动着的内心,以致他眼神霎时变了,瞳孔瑟缩,里头多添了一抹与他极不符合的小鹿般的慌乱,她知道了?
她都知道了,他是不是就无需掩藏了?瞧着乔泠之的模样,面上没有半点羞涩,眼神亮晶晶,似乎蕴意着希冀,她莫不是在等待着自己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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