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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年目光大惧,突然重重地咳嗽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时雍为他切脉,发现他脉象浮动,瞳孔惊乱,半分不像说谎的样子。

时雍心里微微一动,拿出镜子来端详片刻,手指慢慢抚上镜子上那一道细微的裂痕,轻笑一声。

“你不是想要镜子吗?看来是宝贝得不得了的。那我便当场砸碎了,看你还装不装……”

说着,她当场扬起手,将镜子高高举起。

她记得朱宜年昏迷前曾经说过,“要保管好它,为我,也为你自己”,既然是要保管好的东西,朱宜年自然是舍不得镜子出事的。

时雍笃定地看着朱宜年的表情。

奈何,从她扬起手,到镜子垂直落下,朱宜年脸上都没有半分紧张,有的仍然是对事情的不解,还有看着时雍那一副“看见怪物”的惶恐面孔。

怪了!

时雍心里一沉。

在镜子即将落地的瞬间,她脚背突然勾起,像踢羽毛毽子一般将木镜弹了起来,一把接住,稳稳地握在手上。

“行了。好生休养。”

时雍朝朱宜年轻忽一笑。

“方才的话,当我没有说过。”

朱宜年在背后道:“多谢王妃……不杀之恩。”

时雍冷笑,斜睨他一眼。

“死不死,看你的造化。”

第914章 时雍的恐惧

朱宜年死亡的消息,时雍是在回到锦城的第三日得报的。

离开土司城时,赵胤留下了庚二和庚六,暗中监视他。

可是,苏醒后的朱宜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绣娘和孩子极为依恋,不仅不记得葫芦寨发生的事情,就连对羊仪这个人都极为陌生。当他从别人嘴里得知自己曾经为了与羊仪在一起,抛妻弃子那一段荒唐的经过后,整个人震惊又困惑。然后,他面对长吁短叹的父亲、沉默寡言的儿子、冷漠疏远的妻子,郁郁寡欢,最终没能熬过去,没过几日就死在了土司城。

庚六禀报的时候说,朱宜年死前拉着祁氏和儿子的手,泪流满面地哽咽着,一遍一遍地抱歉,一遍一遍地悔恨,也一遍又一遍地怀疑那个失心疯的朱宜年到底是不是自己。

他是带着浓浓的不甘离去的。

最后的遗言是对祁氏说的,“绣娘,上次我是如何负你,我当真不知。这次……我是真的要抛弃你和环儿了。容我先走一步……在那边等你。”

……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雍,时雍当天晚上没有进食,一个人在房里沉默了许久。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死在土司城的朱宜年,确实是祁氏曾经那个恩爱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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