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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扶舟笑盈盈喊住他。
“年关在即,大都督可愿过来小饮一杯。”
赵胤侧身抱拳,淡淡道:“本座还有军务在身,不像厂督这般悠闲自在,便不奉陪了。”
白马扶舟道:“大都督是国之重臣,大忙人。不像本督,整日里无所事事。”
赵胤冷哼,眼风刀子般冰冷,“厂督说笑了,你可没少在暗中使劲。”
白马扶舟不以为意地笑,“本督食朝廷俸禄,与大都督同朝为官,多帮衬你一些也是好的。”
赵胤嘴角难得地勾出一抹弧度,上前走到白马扶舟面前,自斟一杯,看着白马扶舟,似笑,却没笑。
“我敬厂督。”
白马扶舟举起杯盏,“大都督,请!”
说罢,他抬袖掩住嘴唇,就要入口,却见赵胤淡然地倾斜杯身,将酒液洒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白马扶重的表情变幻不停,好半晌才恢复了平常的笑意。
“大都督,保重——”
这声保重听在时雍耳朵里颇有那么几分怪异,她侧身瞄了白马扶舟一眼。
厂督大人兴师动众地带这么多人过来,不会就为了磨嘴皮子吧?
时雍沉下眉,刚想走开,就见大黑不知何时钻到白马扶舟的桌前,正在津津有味地舔食赵胤倒下的酒液。
“大黑。”
时雍皱眉低斥一声。
却见白马扶舟突然将桌上的酒倒在一个碗里,直接放到了地上。
“黑爷看得起本督,是本督荣幸。来,畅饮,酒钱算我的。”
时雍哼声,走近前去,一把薅住大黑的脑袋,将它贪吃的嘴转过来,拍了拍嗔道:“看你这身肉,都吃肥了,还管不住嘴么?”
最近大黑坐卧自在,整日大鱼大肉地伺候着,长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健,个头都壮实了不少,但那身腱子肉,说“肥”是过了的。
大黑显然也是不服,拿嘴筒子在她身上擦,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白马扶舟笑言:“姑姑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同我喝上两盅?”
时雍看一眼白马扶舟放在桌上的酒,不冷不热地道:“厂督旧伤未愈,还有新伤,半条命都靠药材吊着,当真不怕饮酒伤身呢?”
白马扶舟眸底有淡淡的笑,“姑姑果然是关心我的。”
时雍冷冷补充:“既然想死,大可以一刀抹了脖子,何苦为难大夫?”
在白马扶舟的面前,时雍这张嘴从来没有收敛的时候,向来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白马扶舟也是自以为常了。闻言,轻轻将酒盏凑在鼻间,淡淡一嗅,微眯着眼道:
“可怜一盏梨花白,就要被白白糟蹋了。”
话音未落,他将酒放在桌上,懒洋洋坐好,望着时雍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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