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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却没有管这个,而是盯着他的眼睛追问。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帮我脱罪?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当年可没有那个荣幸与大都督相交……”
不是朋友,
更不是知己。
连基本的交往都没有。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为什么要为一个死囚脱罪?
时雍想不通,而赵胤只是短暂的凝视她一瞬,便优雅地将身子挪到她的身边,长臂一伸,将她往怀中一裹。
“那时不相交,现在相交也可。”
“……”时雍脸颊微热,觉得男人这种生物当真是稀奇,明明两人在说正事,而且还是血腥的正事,他居然也能精虫上脑,自动过滤了她问题的主旨,说这种撩人的话,生生把她气得翻白眼,还没有半分不自在。
“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时雍拍开他的手,蹙眉道:“事情还没有解决,就动手动脚,你不讲规矩。”
赵胤脸一沉,“本座……”
时雍以为他要说“本座就是规矩”,早早就把眉梢挑了起来,不冷不热地睨着他,哪曾想,赵胤略顿一下,搔了搔她的头发。
“你不肯与我相交,我却识得你。”
什么叫她不肯呀?
她那时候都很少见到赵胤。
印象中偶有的几次,也是远远一观。
而每日他都是打马走过,威风凛凛,杀气迎面,正眼都不给旁人,她上哪里去与他相交?
时雍想着这事,再看赵胤意味深长的眼睛,有点不敢直视相交这个词了。
于是,她打趣道:“这么说,当年的大都督也是我的仰慕者之一?”
“仰慕……”赵胤看着她狡黠的眼睛,斑驳往事,如在梦里,他唇角微微一勾,低沉轻哼,“或许。”
时雍信了他的话就有鬼。
“是不是那种准备灭全家的仰慕?时时刻刻关注着,看我要出点什么错,然后想法子千刀万剐。”
“调皮。”赵胤抚了抚她的头发,正色道:“总归,那时我不信你会谋逆。你只是……”犹豫一下,他略为不满地道:“所托非人。”
这句所托非人,说得那叫一个酸,脸色也叫一个难看。
但,时雍的心情,却莫名大好了起来。
“是呀,我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行。”
她飞瞄赵胤一眼,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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