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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心脏怦怦乱跳,紧紧拉住赵胤的袖子。

“求你。”

一连三句话,她说得短促又用力。

赵胤没有回答,但是丙六那柄弯曲得如同毒蛇一样的兵器并没有刺向燕穆的胸膛,而是慢慢架住他的脖子上,扫一眼赵胤,一把将十天干玉令从燕穆的手中夺了下来。

“燕穆!”南倾和云度目赤欲裂,却也无力反抗。

他们身体本有不便,在锦衣卫围攻下,交手不过片刻,就被控制住了。

漕船恢复了平静。

船板上湿漉漉一片,满是水渍和杂乱的脚印。

燕穆自知大势已去,默默闭了闭眼睛,将后背倚在船舷,调整呼吸,冷静地看着赵胤。

赵胤也看着他。

没有动,一言不发。

四周许久无声。

夜下漕船,月痕侵入,波光如同碎玉,一片冰寒。

“侯爷~”丙六突然出声,手臂一扬,玉令便划过昏暗的光,抛了过来。

赵胤手臂一抬,将玉令抓住掌心。

摊开看了看,慢慢地捏紧,低低地说道:

“阿拾。”

时雍心里一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后颈飕飕地发凉。

从始至终,赵胤没有正眼看她,就连这声轻唤也听不出半分情感,甚至都不是对着她说的。

显然,方才她同燕穆说的话,赵胤都听见了。

而且玉令确实是从她身上拿出来的,她藏了这么久没有告诉赵胤,如今也很难再自圆其说。

衰!

“侯爷,我在。”

赵胤冷冷问:“掳劫郡主,该当何罪?”

时雍身子动弹不得,像从火里捞出来的一般,贴着赵胤的那一片肌肤仿佛要烧起来,但她那只紧紧拉住赵胤袖子的手,却没有退开,反而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像撒娇一般。

“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我可以解释。能不能先请你,大人大量,饶他们这一次……”

赵胤侧目看来,目光里散发着令人惊惧的寒光,那张俊朗的脸上也寻不见半分温情,只有一抹肃杀的冷光,将时雍没有说完的话生生卡在喉间,再也开不了口。

“本座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这一声,赵胤问得不轻不重,甚至听不出半分怒火,但是一个个阴冷的字眼都如同刀子似的切割着时雍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看他片刻,时雍低低叫了一声“侯爷”,眼圈便已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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