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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辛苦你了,国栋。”

孙国栋:“……”

时雍起身将碓窝里的外敷药刮到盆里,“我去看看老爷。”

为免多生事端,良医堂里,除了孙正业祖孙和赵胤带来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那个被大都督氅子和床单裹着带进来的人是当今天子。

时雍小心端着托盘走入内堂。

两个侍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到时雍,朱九才侧声推开门。

“吱呀”一声,门一开,时雍就看到了赵胤的背影,他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身上还穿着昨日那一身便装,棉靴上沾了些暗沉的颜色,不知是脏污,还是干透的血迹。绣春刀就放在他的右手边——皇帝的床头,时雍猜测,一旦有异动,只须眨个眼赵胤就能拿刀护驾。

这当真是大晏最忠心的臣子。

先帝培养他,也算是深谋远虑了——

时雍暗叹一声,放轻脚步走到赵胤的背后,放下汤药和敷药,伸手探了探皇帝的额头。

“陛下醒过没有?”

赵胤眼里布满血丝,闻言,幽深的眼睛渐渐沉下,他看着时雍摇了摇头,又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在掌心捏了捏。

“冻坏了吧?”

对赵胤来说,这已经是极为亲密的举动了,时雍看着他憔悴的双眼,抿唇摇头,“忙起来就不冷了。”

赵胤好半晌没有说话,突然抬起时雍的手背,放到脸上贴了贴,又以唇吻之,“等陛下好起来,我便请陛下为我们赐婚。”

赐婚?

有救命之恩,应该会容易一些了吧?

时雍嘴角不经意地扬起,“好。”

看她松手去端汤药,赵胤眉头微皱:“你去休歇,我让朱九来。”

时雍摇头,“九哥粗手粗脚的,哪里会喂药?”

更何况,昏迷的人可不比醒着的人,喂药是更麻烦的事情,尤其这人是皇帝,他们做臣子的怕冒犯,喂药束手束脚。

她就不同了,撬开嘴巴就一顿灌。

躺在床上的皇帝如同死人般,任着她折腾,赵胤扶着人,看时雍毫不留情的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叹口气。

大半碗药灌完,皇帝仍然没有醒。

他们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醒。

更不知道如今宫中是何情形?

除夕风云,让原本错综复杂的案件变得更为棘手。此事已不再只是一事一案,而是已然触及到了朝堂根本。时雍隐隐有一种感觉,在大晏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赵胤肯定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这才会不管不顾地出手报复。

只是这“利益”是什么?大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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