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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扼住女子的胳膊,正要用力,女子眼里的求生光芒便渐渐涣散,整个人晕倒在他的面前。
鲜血染红了他的新靴子。
谢放皱眉看了看,心生异状,刚要解开女子缠在脚上的双手,一群人就闯了进来。
“啊——你是何人?”
“夫人——”
“救命啊——”
几道震耳欲聋的长声,划破了喧闹的喜宴。
血腥的味道似乎穿透恭房,传遍了府邸。
……
魏府位于鼓楼西侧,道路宽敞通达,长街两侧酒楼客栈鳞次栉比,豪绅汇集,四周居住的全是大户人家,在魏州没有做镇抚使之前,魏家在这条街只能算普通人家,可现今不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隔壁三代进士瞧不起武夫的人家也都早早来喝喜酒。
新婚贵客,人声鼎沸,一个女子死在恭房里面,还是镇抚使的大婚喜宴上,足够令人震惊。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如同煮沸的油锅突然炸裂,一听出了人命,前厅的人全都涌入后院……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夫人,夫人!你怎么就去了呀。”
丫头号啕大哭,震耳欲聋。
几个府上的小厮将谢放团团围住,不敢上前。
谢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女子是匍匐在地的,头低着,鲜血染红的面容看不清楚。
可她一身喜服,红得刺眼……
谢放眉头微微蹙紧,直到魏州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大惊失色地看着那女子,痛呼一声“凤儿”,将女子抱起来紧紧搂入怀里,谢放仅存的侥幸才不得不散去,微微阖上了眼。
死的是新娘子。
新婚之日,本该在喜房的新娘出现在恭房,还死在了里面。而本该在花厅喝茶的谢放,出现在喜房所在的庭院,不仅目睹了新娘的死亡,还是唯一一个目击者。
“谢兄。”魏州抱着新娘抬头,目光赤红一片,“凤儿是如何死的?”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朝谢放望过来,好像他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谢放张了张嘴,语言似乎有些无力,“魏镇抚,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魏州不言不语,但眼里光芒渐冷,分明是不信他的话。
也是,谁会信呢?
四周传来窃窃的声音,几个最先闯进来的丫头小厮,更是把刚才的情况还原了一遍——新娘子抓住谢放的腿不放,室内并无旁人,而谢放衣衫不整很是可疑。
谢放皱眉,试图辩解:“我刚刚进来,便见她冲过来,倒在地上,我不知道是谁,正想询问……”
魏州喉头梗动,看着他问:“你为何会来这里?”
谢放道:“贵府小厮指引我来的。”
魏州语气比方才冷了不少,“哪一个小厮,谢兄可曾认得?”
谢放眼波微微一动,“若再见到他,我自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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