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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周大娘一起的人是稳婆刘大娘。
自打张捕快那个案子时,刘大娘对张芸儿有孕之事隐瞒不报,差点害了宋长贵,时雍与她就疏远了许多。
当然,时雍本人同她其实不熟,许多与稳婆刘大娘有关的事情,全是来自宋阿拾的记忆。
毕竟是她稳婆路上的领路人。
时雍自己对这个刘大娘观感不是很好,看到她右脸上那颗黑痣,就下意识觉得不舒服,不过尊师重道是大事,再不舒服,她还得摆正了姿态上去请安。
周大娘看到阿拾和自家儿子一起回来,很是亲热,她很早就有心想让阿拾做自家的儿媳妇,可是,碍于宋家是仵作行人,夫家不乐意,她不敢开口,后来,宋家发达了,她也就开不出口了。
“明生这是怎么了?一身湿透,掉河里了?”
周明生含糊地唔了声,看了时雍一眼,点点头,“我先进去换衣服。”
他掉头走了,留下时雍接受两个妇人的审视。
周大娘看了看儿子,原是想邀时雍进屋吃茶,顺便询问儿子怎么回事的,不料被刘大娘接过话去,一脸腻笑,言词间满是暗藏的锋芒。
“阿拾如今可是大忙人,周嫂子,你就别留她了。”
时雍笑了笑,不答话。
刘大娘看着她,那眉眼怎么瞧怎么亲热。
“真是个有本事的姑娘,大娘教了好几个徒弟,就没一个像阿拾这般出息的。”
时雍心里暗哼,脸上却只是一笑。
“大娘别取笑我了。你再这么夸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骂我咧。”
刘大娘脸色微变,尴尬地笑了笑,同周大娘告辞离去,时雍与她顺道,在她的招呼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她出来。
“阿拾,大娘待你好不好?”
刘大娘这话说过很多次,在时雍印象里最为深刻,每当她这么问的时候,就是有事相求。
她笑了一下,淡淡地道:“有话就直说吧。”
刘大娘见状,打了个哈哈,又不吝词句地狠狠夸了她一通,然后低低道:“想不想赚银子?”
时雍纳闷地看着她,“怎么赚?”
“嗐!”刘大娘见她这样,拍了拍她的胳膊,厚厚的嘴唇翻动着像某种奇怪的生物在蠕动,“干咱们稳婆这行的,还能怎么赚钱?除了官家找去验尸查人,得几个小钱,要吃要喝,还不得靠着自己?”
时雍蹙了蹙眉,没有回应。
刘大娘总是如何,说话绕老远的弯,就不说正题,时雍等她唠叨完生活的艰辛,又问了一遍,刘大娘终于说到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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