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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死死盯住她,戴着面具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语气却低沉了几分。
“你既送上门来,那本君就笑纳了。来人,把她给本君押到刑台。”
说罢,他打量时雍一眼,双瞳冒出一束幽冷的光,手指忽地一转,又指向领时雍回来的几个人。
“还有他们五个,一起绑了,家法伺候。”
一听家法,几个人齐刷刷瘫软下去。
他们不懂。明明是奉命去诱捕这个人的,为何他们做到了,反而还要遭受家法。
可是,他们不敢问缘由,因为邪君行事从来没有缘由,只有喜好。
几个人大惊失色,脑门重重撞在地上,在山洞中撞出一种诡异的回响。
“邪君饶命!”
“邪君饶命啦!”
黑袍人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他们,沙哑的声音森冷如阴魅。
“安排下去,转移。”
他想诱捕时雍,这和时雍自投罗网是不同的。前者,掌控全局的人是他,每一步是在他的策划算计。后者,是时雍在算计,谁也不知她在自投罗网之前做过什么。
“邪君饶了弟子吧!”
“邪君饶命!”
山洞中充斥着那几个人撕心裂肺的呐喊。
时雍顺手抽出一人腰上的钢刀,冷声怒喝。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求救不如自救啊,蠢货!”
她大喝一声,挥刀砍向冲上来绑她的修炼人。
那几个憨货见状,愣了愣,再看一眼阴冷冷的邪君宝座,身子颤抖着,一咬牙,也拔了刀。
“别过来!谁也别过来。”
这几个都是习武之人,这才成了为邪君办事的心腹。
平常他们耀武扬威,享受着修炼人崇拜的眼光,假装自己“与神接近”,扮得久了,渐渐就真的相信,他们是修炼人中的佼佼者,高人一等,与这些愚蠢的修炼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时雍那一声怒斥,叫醒了他们。
家法处置,是要拔舌祭天的,哪里还有活路?
他们见过太多的人,死于家法,甚至他们都曾经做过执行人,自己是万万不想那么残忍死去的。
这些人比普通修炼人更清醒,一旦反应过来,马上就开始了自救反击,想要逃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时迟那时快,时雍一脚揣在一个修炼人的屁股上,将他揣得踉跄往前扑,脑袋又往后一仰,弯腰倒下,躲过迎面刺来的一柄钢刀,
冷飕飕看他一眼,反捅回去。
那人睁大眼倒下去。
时雍顺手拉过一人挡在身前,再猛地推向追过来的人,转身就退。
“抓住她!”
“邪君有令,抓到逃匿者,赏灵水一壶。”
一群修炼人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时雍左闪右躲,突然回头扬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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