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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时雍扎错了赵胤至少十针,道了无数次歉,可她没打算改。如今被撵出无乩馆,心里那叫一个美。
她认为赵胤估计很久都不会再叫她去扎针了。不料,此人真是个异类,伤疤没好就忘了痛,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叫她前去,每次扎到一半他又把她撵走,时雍屡屡被警告小命不保,又屡屡毫法无损的走出无乩馆。
不过,时雍不敢大意。
狼来了的故事耳熟能详。
万一哪天他就说成真的了呢。
她得把握好度。
既要让赵胤难受,又确实能缓解他的病情,让他舍不得杀她。
两人的相处十分诡异,这让赵胤身边的人都直呼受不了。整日里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生怕成了阿拾的替罪羊。
杨斐那日挨了二十军棍,虽是谢放执行,给他放了水,没有打出伤来,可他仍是心有余悸,但凡阿拾来就不近前伺候,看上去倒也学乖了。
不过,腿不贱了,还是免不了嘴贱。
这日时雍一走,他就凑上去问谢放。
“你说爷为什么还不宰了他?”
谢放扭头,一言难尽地看着。
杨斐眯起眼手肘他一下,“说话啊?你看不出爷不对劲吗?”
谢放松口气,觉得孺子也并非不开窍,总算看出点什么了。
哪料,杨斐神秘地“嘿”了一声,抬起胳膊理理袖子,就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依我看,爷这心里定然是厌恶极了她,说宰又不宰,也是出于无奈。谁让她会这一套针灸之术呢?等爷的腿好了,或是孙老学会了,阿拾就无用了。到时候……嘿嘿,你说,阿拾会是个什么死法?”
第99章 意料之外
谢放左右看看,生怕他的话让人听去。
末了,又咬牙怒其不争地瞪他。
“你多琢磨琢磨自个儿的死法吧。”
杨斐瞪圆眼,“哥,我当你是亲哥,你却想要我的命?”
说罢他揉了揉臀,“你也真下得狠手,二十,二十军棍,说打就打,也不知道帮我求求情。”
求情只怕就不是二十了。
谢放嘴皮动了动,到底是没说,“去歇着,我替你当值。”
杨斐脸上的笑忍都忍不住,“爷知道了,会不会责罚?”
谢放看他一眼,“我知道禀告。快滚。”
杨斐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手来,“哥,借点银子。”
谢放侧头,“不是刚发俸禄?”
“我昨日上街看到个讨饭的老爷子,手脚都没了,怪可怜的,便舍给了他。”杨斐摸了摸肚子,“饿了。想去吃碗馄饨。”
谢放闷不作声地把钱袋掏出来递给他,“省着花。”
“知道了。”
杨斐拿了钱,转头贱贱一笑,眉飞色舞地走了。
今儿八月初六了,还有两日便是楚王大婚,定国公府门庭若市,花轿途径的两侧街上,茶肆酒肆早早被人定下位置,都是为了观礼瞧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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