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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瞥她一眼,往后靠了靠,两条长腿从袍角撇出来,冷冷问。
“昨日为何不说?非等他来告你?”
这是怀疑她故意包庇谢再衡,对他还心存爱意么?
行!虽然时雍并不知道谢家人会来衙门告她,但让赵胤这么以为没什么不好。
有情有义的弱女子总比无情无义的女魔头,更容易让他卸下防备吧?
“大人,是我有眼无珠所托非人。”时雍头微微垂着,笨拙地用受伤的手顺了顺头发,将饱满美好的额头正对着他,“只是,这顺天府衙我怕是待不下去了。他们都怕我,防我,我也没办法再为大人刺探情报……”
她适时抬起眼皮,眼瞳水汪汪的。
“阿拾已无处可去,大人能不能让我,让我跟在身边?”
赵胤定定看着她,唇角突然勾起。
“打得好一手算盘。”
“大人,我不吃白饭,我还是有用的。”时雍认真地说:“我从小跟在爹身边,又跟稳婆刘大娘学了好几年,算是半个仵作行人,半个稳婆。对大人会有助益。”
“我不需要仵作,更不生孩子。”
“……”时雍突然有种社畜狗面对上司的无奈。
她视线斜下,看向赵胤的膝盖。
“那大人总需要我为您针灸吧?”
“你是不是忘了?”赵胤冷冷地说:“你已经不会针灸。”
“我总会想起来的嘛。你看,我昨日还想不起谢再衡和张芸儿的丑事,今日不就想起了?”
时雍说得真切,看他不为所动,忽然又觉得可笑。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需要下软来让男人就犯。
还是时雍时,多少男人来跪舔?
这赵胤——
时雍想到她上辈子和赵胤仅有的几次照面,冷漠地来,冷漠地走。赵胤似乎从来没有给过她多余的一个眼神。
这男人是那方面无能?
还是情和欲,都压在这张冰冷的容颜下?
时雍内心隐隐燃起了一团火。
“顺天府衙,你必须得待下去。”
赵胤冷冷的话,打断了时雍的思绪,她眼皮一跳,看过去。
他面无表情,“少耍奸猾,老实呆着。查一查顺天府衙的案卷,有无毒蛇咬死的案件记载。这蛇,来得古怪。”
一般这种案子,都会由府衙录入。
陈年档案里说不准就会有相关的记载。
只是时雍没有想到,他居然和她想到了一处。
真是有缘呢!
时雍眨了下眼,“大人,你接手张家灭门案,当真是因为我?”
赵胤眼神冷冷扫过来,时雍马上换了一副正经表情,“还是此案另有隐情?远不是一个捕快被灭门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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