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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随便的吗?
好歹是一条人腿,不是猪蹄啊。
时雍看到孙正业的仆从递上来的银针,叫苦不迭。
一个谎言果然要用百个谎言来圆。
是扎呢?还是不扎?
要不……随便扎一扎好了?
可是,她连基本的行针手法都不懂,有孙老这个内行在旁,一上针不就露馅了吗?
不行,不行,不行。
诏狱她不想再去。
“大人稍等。”时雍急中生智,情真急切地望向孙正业,“孙老,冒昧相问,可否借个地方盥洗双手?”
大都督身子矜贵,不洗手不能随便上手摸的啊。她想借机溜出去随便摔断个手什么的,
不料,话音刚落,赵胤轻轻击掌。
“谢放,端清水来。”
谢放单膝跪地,“是。”
赵胤面不改色望向时雍,“用不用加个皂角胰子?”
时雍:“……”
“不必劳驾了。”她按住小腹,“不瞒大人,盥手是假,民女想行个方便是真。”
赵胤端起茶盏,吹水慢饮,眼皮都不抬一下。
时雍憋住气,好不容易把脸憋红了,略带“羞涩”地低头。
“民女这两日来了癸水,一紧张就更是淋、漓、不、止……容我收拾好自己,再为大人行针可好?”
赵胤手一顿,那口茶似乎是喝不下去了。
……
第12章 大人,这是何意?
但凡有一种可能,时雍也不愿意搞伤自己的手。
这只手虽然粗糙了些,贵在修长如笋,尖头细细,再白嫩些也是纤纤玉指了。
为了找一个正确的摔跤方式,时雍举着手比划好半天,从侧面横摔,到直体俯摔,分三次完成了掌心、手指和手腕的搓皮伤,可谓煞费苦心……
看着鲜血涌出,
她啧声,不多看一眼,慢慢爬起来。
正准备回去内堂,旁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谁?”
没有人说话。
“出来。”时雍加重语气,顾不得手痛,身姿迅捷地扑过去,撩开一层青黑的帘布,将藏在里面的人拖了出来。
“……太子殿下?”
小家伙今日没穿华服,就简单穿了件青布衣衫,戴了个滑稽的小帽儿,脸蛋儿看上去还是稚嫩白净,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时雍左右看看,蹲身盯住小家伙的脸,“你怎会在这儿?一个人?”
赵云圳嘴巴一瘪,做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不过转瞬,又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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