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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解颐抬眼睫:“你往年怎么过年的?”
路随推开小黄鸭,侧卧在她身旁,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际处来回地慢慢摩挲:“外公去世前和外公一起过,外公去世后我基本住在球队里,和队友们一起过。”
“还没和你二叔一起过过年?”
“没。”
“那你今年应该去。”
“姐姐陪我吗?”路随勾唇,“弟弟怕生,一个人的话,不如不去。”
他现在性感得很,性=爱过后的汗珠沾染在他充满运动员力量感的精肉上,简直像本噱头十足的杂志,吸引得她想再去翻阅。
裴解颐用先前戳小黄鸭屁屁的手指,轻轻戳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不是只有你二叔?”
“是只有我二叔。”
“……”那怕什么生?裴解颐早该料到他是开玩笑。
路随斜挑眉:“只有我二叔,怎么就不能怕生了?”
裴解颐呵呵哒:“我和你二叔才是陌生人。”
要怕生也是她怕。
“你把我二叔当陌生人,我二叔可没把你当陌生人。”路随说,“他其实根本没问我的打算,问的是你的打算。”
不言而喻,是路随的二叔很清楚,她的打算等于路随的打算。
“我二叔可是赚到了。”路随感慨,“他原本孤家寡人一个,现在不仅有了个侄子,还有了个侄媳妇。”
裴解颐刚蹙个眉,路随就纠正:“噢,对,姐姐还没答应当我女朋友,是我二叔单方面认为的侄媳妇。”
直接把裴解颐的话塞回嘴里。
路随又尝试问:“姐姐要陪我去吗?像上回在海城的餐厅里一样,陪孤寡老人吃顿饭意思意思就行。我们不在二叔家过夜。”
裴解颐微抿唇,垂眸不语,顷刻道:“到时再说。”
不是直接拒绝,这个回答足以令路随露出笑容,他在她身体曲线上描摹的手掌摸到她光滑的后背,低头捱近她:“19号选手现在想再进一球。”
裴解颐睨他一眼,然后原本摸在他腹肌处的手往下拢。
路随倒抽一口气,嘴唇含着笑意衔住她的耳珠:“我应该能活着继续我二叔的家业。”
最后是裴解颐觉得自己处于濒死的状态。
白光笼罩视野时,她的脑海里只在想一件事:曾经她研究过的死法并不齐全,应该再加上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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