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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还会去找娄诏。所以,想从这些婆子嘴里知道些娄诏的事。
可是听了半天,全是夸赞她们家大人如何。
“他喝酒?”冯依依问,从前的娄诏不喜欢酒,所以总是备着解酒丸。
矮一些的婆子唤张妈,接话道:“总会有些应酬,大人酒品好,不管喝多少,都和没喝一个样儿。”
另一人忙附和,表情略显夸张:“可不是?别的男人喝了几两便不知姓甚名谁,拉不住就钻进那花楼中。”
几个婆子哈哈笑着。
冯依依也跟着笑。
她知道,娄诏并不是酒品好,而是他这人太能忍,隐藏太深。即便是醉了酒,他也会强逼自己看起来正常无异。
不停地走来走去,那不就是他内里的难受与煎熬?
冯依依只记得一次,娄诏酒后失态。魏州娄家,他把她抵在墙上,眼尾晕红,问她去过哪儿,然后吻她,当时他弄得很疼,让她觉得害怕。
所以,娄诏不爱笑,不发怒,千年一副冰封脸,不过是把真正的他给藏起来罢了。
“好甜,银耳真不错。”冯依依搁下瓷碗,回神过来继续同婆子们说笑。
。
书房。
清顺手里送上一张烫金请帖,轻放于娄诏手边:“定国公府送来的,五日后老太君过寿,请大人过去坐坐。”
娄诏正伏在书案上写着文书,右手握笔,落下一笔一划。纸上的字如其人,字体工整有力,笔锋带着一股深藏的凌厉。
听了清顺所言,娄诏只是瞥了眼那帖子:“送副寿礼过去,我便不去了。”
清顺进来前就已猜到会是这样,平常也有不少官员想借机攀上娄诏这层关系,娄诏会做得礼数周到,但是人鲜少出席。
“定国公走了五年了吧?”清顺道,“现在的林家,确实不如往昔。”
娄诏掀了下眼皮,搁下毛笔:“当年,老国公是天下文人之首,做过帝师。礼仪规矩方面最是看中,曾著书《谓礼》。老有老的礼,幼有幼的礼;男子之理,女子之理……”
清顺抓抓脑袋,笑道:“大人说这些,小的听不懂。我的意思,那定国公府花园中,听说养得牡丹极好,不知少夫人想不想看?”
这一声提醒,娄诏也就又看了眼请帖。
以前在冯家时,他并不在意冯依依,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加之两人相处并不多,书院念书时,他甚至不曾想过她。
不过有一点娄诏确定,冯依依喜欢热闹。定国公府的寿宴,应当会很热闹,传闻公府里的姑娘不少。
“客栈那边怎么样了?人还没走?”娄诏端起桌角的茶盏,视线里是自己刚写完的那张公文。
“大人说的是叫关语堂的?”清顺本只是想确认下,眼见娄诏眉头动了动,就知道自己是多嘴,提了个不该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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