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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娥知道身边个个都在注意观察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这东西上是有写爱得出格了,她不动声色,还是冷静地答道:“香囊如何?我爱香这家里无人不知,屋里香炉,香铲,香料无一不是我爱物,又岂止一个小小香囊?不信你只问子规书桐二人,我平日里如何对待那些东西?那香囊不过是因随身带着,才格外显眼,屋里的物件,外人哪得清楚了解?就是爱惜,你也不得知道。二爷做那东西,原是老爷也说了,杭州匠人,手艺精巧,各房爱什么就带什么回来,二爷不带香囊带什么?绫罗绸缎我也不爱,首饰头面我也不爱,只不过个香囊罢了,你竟这么计较?”这番说辞,可谓冠冕堂皇之极,正言厉色之极,子规心里快要为她喝彩道好了,二奶奶,赌心眼,论口舌,只怕你决不是这位大*奶的对手。
第百十二章 人间底是无波处
第百十二章 人间底是无波处
却说宁娥见乾娘见面开口就是骂,心里到底忍不过,遂为自己辩驳起来,她嘴上说得顺溜,心里却是阵阵发虚,知道自己与二爷并无实事,才说出来的话,亦可算正当有理。可在心里?那近几日的甜蜜?香囊攥进手心里的热乎劲儿,又是什么?骗得过别人,骗得过自己吗?
只是我二人说到底是不曾有事的,想到这里,她心跳得更加快起来,便越发安慰自己,嘴上也说得更溜了:“乾丫头,你也别再犟了,快收了声回去吧,这里大大小小都是人,都张着双双眼睛看你呢好歹就顾些体面,自己立些体统才是”
乾娘心里憋屈,嘴上只说不出来,宁娥的话字字打在理上,她回不去嘴,可她心里总是有个地方在提醒着自己:不对,那女人,就是不对。哪来的这话?她不能确定知道,可是,她就是愿意相信。自己那个冤家总是对自己似冷非热,忽远忽近,她一直知道他心里是有个人的,收卖孙四家的,收卖长安,长胜,都是为了寻出那个女人来。旁人只道她爱拈酸,可唯她自己清楚,她只想找出那个女人来,到底她是谁?什么样儿?自己比她,就差了好多?
是她?真是当着自己,和这里众人的面,那个说话正说得义正言辞,语气里都是正气凛然的那一个?自己那个冤家的大嫂子?她眯起眼来,直盯住对方,长得也不比自己好些,只是一张嘴会说。想到这里,乾娘心里的火一下又窜了出来,偏就是你会说一张嘴说下大天来了
“现在当着众人,你倒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那为何二爷那日叫出你的小名儿来?你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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