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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羽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没有管奚灿炽热的目光，一边走就一边思考着。

陈科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个直男？

傅惊羽回了房间，表情凝重地用手机打开了浏览器，在百度上搜索：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直男？

回答里面的第一条明显是来混分的，就只有两句话：这还不简单？你想想你有没有喜欢过女生。

傅惊羽在心里小声地说了一句没有，手指有点紧张地抠住手机边缘。

回答的第二条看起来是个正经人，他一条一条地列出来。

第一，你有没有对男人产生过欲望，想亲近他，想占有他，或者你有没有梦到过跟他有关的梦，梦里你们很亲近。

傅惊羽又想到了之前那个梦，梦里的他迷迷糊糊地被奚灿亲着，奚灿的动作很温柔，他一点都不排斥。甚至……甚至有点喜欢那种感觉。

第二，你有没有很依赖一个男人，有他在的时候你可以把所有事放心地交给他，这种感觉让你不禁怀疑自己干什么都不行。

傅惊羽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在跟奚灿合租之后，他已经丧失了生活自理的能力，这让他受挫却又让他深陷。

第三，你有没有因为那个男人吃过醋，不能够接受甚至不能够看见他跟别的人亲近，无论男女。

傅惊羽很肯定地否认了，他一定没有也一定不会因为奚灿吃醋。很好，事实证明他依旧是个直男。

傅惊羽心满意足地退出了浏览器，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打发时间，等到奚灿叫他下去吃饭，他才出了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走过一瞬间的思想歪路，傅惊羽现在只要一跟奚灿对视就浑身不自在。

奚灿每次看着他都是眼里带笑，那种感觉温柔且醉人，让人很容易不经意就沉溺其中。

晚上两人照常直播，只是直播内容变成了双排，傅惊羽很配合地跟他一起营业，又赚了一大波热度。

直播结束后，奚灿接到了他爸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奚灿一看到那来电显示就心里不安。

“喂？”奚灿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并不热情，甚至连一句寒暄都没有，直奔主题道：“明早给我立刻回家。”

奚灿整张脸都冷了下来，皱着眉说：“给我个理由。”

“你还有脸问？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丢脸都丢到薛家去了。”奚远山语气中带着怒意，他深呼吸，压着情绪说，“你爷爷看到了网上的照片，现在在医院，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回来看看他。”

奚灿嗓子都哑了，他空着的那只手紧紧地攥着，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脸上的表情有些苍白，说：“哪家医院？我明天直接去看爷爷。”

奚远山知道他怎么想的，于是说：“先回家，不然我就只能找人上门替你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