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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答案,她有心理准备。
她紧紧地盯着他,又问:“那……假设说,我有天不在了,你也不放弃吗?”
陆亦沉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声说:“感情与存在无关。”
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会因为‘不存在’,自暴自弃,还是会努力面对?”
陆亦沉看懂了她的认真,没有再说“你不会不存在”这样的话。
他沉默了许久,用同样郑重的态度回答:“自暴自弃是懦夫的行为,我想你不会想看我变成懦夫。”
宋矜悬着的心,终于重重放下。
她就知道,她没看错人!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怎么会单纯因为她的病逝而黑化!
上辈子一定有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
只要找到那个原因,再努力解决就好了!
告别了陆亦沉,她走出住院楼,步履轻松了许多。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她眯着眼睛去看,并不刺眼。
完全不像坐等死亡的病人那么消沉,她捏了捏小拳头,还信心满满地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
初雪过后,芜城又冷了一截。
宋矜每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出门之前,要将自己的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
好在紧张的考试周之后,就放了寒假,不用受冬日清晨的煎熬了。
有次她下车匆忙,把围巾落在了车子上,差点冻感冒。
周郁词来了她们学校几次,生怕她有什么异状,结果她吃了两顿预防药,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她还打趣周郁词:“虚惊一场,白来了吧,哈哈哈。”
在她身边的周郁词,和其他场合判若两人,就连他的一助都私下里和别人说,周医生有人情味儿多了。
被宋矜“嘲笑”,他也没恼,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揉了揉。
“你在那里,怎么会白来。”他镜湖一样的眼弯了弯,好似春风拂过,吹皱了一池湖水。
宋矜怔怔地看着他,心房骤然柔软。
*
寒假开始后,宋矜过了几天晚睡晚起,昏天黑地的日子。
最后宋明廷看不下去,还给她规定了一个起床时间,但是她根本没遵守过。
每次他都拿她没办法地摇摇头。
陆亦沉那边,她没再去医院探望过。从同学口中得知,他下学期好像就要提前参加实习,不来学校了。
他一如既往地优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振翅高飞着。
渐渐地,宋矜想到他的时候,眼圈也不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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