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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准备抄底的人都在观望。
几大公司的负面消息开始在各大平台的财经版块流传, 股价出现恐慌盘,大量恐慌性抛售,股价降至38块。
周严果发现, 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小狐狸。她的手上还留了股票,即使在假消息满天飞,恐慌盘出现的有利形势下, 她仍然沉稳地每天抛售一部分股票, 不紧不慢地打压股价,钝刀子割对手的肉。
这场耗了半个月的股战, 已经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新的一周,第一天下午收盘前十分钟, 股价降至37。
周严果盯着屏幕上的股价, 眼睛感到有些酸涩, 刚要移开目光, 股价变成了35。
刘锡明冲进来,周严果蓦地坐直,神色凝重地盯着他。
“刚刚张友辉平仓了。”刘锡明说。
周严果的身体重重地摔回椅背, 抬手遮住眼睛,紧绷的嘴角一点一点地放松。
刘锡明接着说道:“张友辉买入日升锂业时是51块,35块平仓,他买的所有的股票都遭到了一样的攻击,亏了30%,也就是20亿没了——您要走了吗?”
周严果绕过办公桌,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刘锡明急忙跟上,一路到地下车库,上车后还兴奋地说道:“不到一个月,姚思睦让张友辉亏了60亿——您现在要去哪儿?”
“闭嘴。”
车里安静下来,周严果的手肘支在车窗上,双眸沉思地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
他现在不想听到丁点儿声音,除她以外的任何声音。
刘锡明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问司机,“去哪儿?”
司机只是往前呶了呶嘴,踩着油门加速。
半小时左右,车开到金玺的地下车库入口,刘锡明见司机没开进去,却在正门停下,不由得责怪道:“怎么不去地库?你不知道正门走进去有一段路?”
他话没说完,周严果已经下了车,刷了卡走进正门。
司机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对刘锡明得意地说道:“不知道吧?这些天老板都是让我停在正门,他自己走出来或是走进去。”
刘锡明张大嘴,半晌,眉毛和嘴角沮丧地垂下,“完了!老板真的跟我有隔阂了!”
天色不好,城市上空是一年之中少见的几天烟灰色。周严果仰起头,大厦的顶楼淹没在灰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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