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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勒带上家用的医药盒,在学校操场的阶梯上找到浑身戾气未消的于煊,地上横七竖八散落一地的烟头。

小小年纪烟瘾这么大,萧勒微微皱眉。

见萧勒面色不悦,于煊狠戾不自觉收了一大半,默默将地上的烟蒂一粒粒拣进空烟盒里。

萧勒瞥见于煊右侧胳膊的伤口,在他右边的石阶坐下,打开药盒,撕开小包装的湿纸巾,拉起他的胳膊。

细白的胳膊肘被蹭掉了一大片皮,青紫的伤口渗着颗颗血珠,像是完美的瓷娃娃艺术品被刮花了。

“受伤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萧勒沉声问。

于煊不在意地挑了下眉,没什么气势地低声反驳:“他们怎么老找你,我又不归你管。”

他并不想给萧勒惹麻烦。

萧勒停下擦拭的动作,注视着他问:“那你归谁管?”

于煊对上他揣摩不透的犀利眼神,几秒后,自觉垂下眼皮:“谁也不归,我归我自己。”

萧勒拿棉签蘸上双氧水,“有点儿痛,你忍一忍。”

于煊侧眸,视线落在攥住他胳膊的那只指骨分明的瘦长手指上,像是钢琴家的手,十分好看。

他小声嘀咕:“又不是小时候。”

这伤口要搁十年前,他能哭上半小时,忍都忍不住。

记得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回他在篮球场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戴护膝,膝盖摔破了皮,鲜血直流。

老于致力于把他培养成一个有体育精神的硬汉,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点儿伤算不了什么。

他不好意思当大人面哭,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他小时候真的很爱哭,也很怕疼,经常有人笑他细皮嫩肉的长得像女生,哭起来就更像了。

那天他哭了很久,不止是膝盖痛,而是他觉得没人爱他,爸爸只会逼他练球,妈妈也从来不管他。

等他哭够了,实在没眼泪可流了,萧勒才出现在他面前,没问他为什么哭,也没说该不该哭。

萧勒单膝蹲在他面前,给他膝盖的伤口消毒,动作和语气是难得的温柔,边擦边问他:“疼吗?”

酒精沾上伤口,跟针扎似的刺痛无比,他强忍着颤抖和满眶眼泪一动不动,咬着牙违心说“不疼”,下意识里他不想在萧勒面前丢脸。

但当萧勒说不疼就自己走时,他又吸着鼻子反悔了,满眼通红地说疼,他声音里透着没完全收起来的委屈。

萧勒居高临下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把他背回了家。

萧勒给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和小时候一样温柔,说这两天天热,缠纱布不透气,在家里好好养两天,等结疤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不用拍摄,萧勒将于煊带回了自己家。

“洗澡要帮忙吗?”萧勒找了干净的衣服递给于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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