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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温细绫要戴着帷帽亲自登门。

五月初五,钱塘江有赛龙舟,人山人海,若失足坠江,真是再寻常不过。

温细绫的人不敢动,那就意味着定远侯世子那边也不好随意传递消息。

严知府与临安虚以委蛇,衙门亦不能擅动。

消息该怎样透露给定远侯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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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后门是一条寻常小巷,四通民居。温细绫与丫鬟矮身原路返回,将帷帽丢至隐蔽处,换了衣裳,戴上琳琅珠翠,闪身躲入最终目的地。

“这不是贺六少爷么?”文无师的声音。

温细绫一凛,当机立断舀起一瓢酒灌入喉。

酒肆藏在深巷,店面也十分简朴,贺衡环顾四周,没有理会文无师。

文无师与酒肆的掌柜对视一眼,忽然起身挡住贺衡,“贺六少爷贵人事忙,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愈发不对劲了,贺衡想到喜宴之祸皆由此人招致而来,又想到被父兄怀疑的温顺怯懦的枕边人,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一把挥开了文无师。“滚开!”

掌柜拖着跛脚出来劝道:“这位客官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呢?”

他身形文弱,看起来不像酒肆掌柜,倒像是个读书人,说话也温吞吞的。

只是一会儿功夫不见,温氏就出门了,他追到这里,见到的却是文无师。

贺衡阴沉着脸,正要将掌柜也一并挥开,酒肆后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是温氏。

他脸色更加难看,冲到后院,却见温氏跌坐在地上,两靥晕红,满目痛色,三两珠钗摔在一旁。

似乎是认出了他,痛也忘记了,她眸中盈起小心翼翼的期待,“夫君终于不生妾身的气了么……”

掌柜这时才跟上来,犹豫道:“这位夫人似乎心情苦闷,喝了不少的酒,方才一直说要找夫君……”

这些时日,自己心中乱糟糟的,看也不想看见她,说冷落都不恰当。

她默默无声,原来是不敢上前,只能卑微等他“消气”么?

贺衡面色稍霁,但很快又板起了脸。就算是心情苦闷,也不能在这地界借酒消愁。

上前将她扶起来,可她似乎是疼极了,呜咽出声,泪珠大滴落在他手背。

“看样子是不慎从台阶上摔下去的,该不会摔断了腿吧?”口吻听起来跟看热闹似的。

贺衡狠狠瞪了他一眼,“文公子怎会在此处?”

文无师满脸莫名:“我与掌柜是知己好友,怎么不能在这里?”

是吗?

贺衡将妻子打横抱起,向来循规蹈矩的妻子醉酒后仿佛彻底没了顾忌,贪婪地望着他,紧紧揽住他脖颈,呓语在他耳畔连绵不绝,都是情字爱语。

“阿绫怎么会来这里喝酒。”他眸色幽冷。

她反应了会儿,有些委屈地说:“这里……没人认识……不会给人知道……”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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