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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晏少卿松了口气,犹豫一瞬,还是温柔道:“芙蓉亦不及青娘花容月貌。”
这是他今日份的情话?
鱼姒难以言喻地看着他,但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受用。
自顾自说甜言蜜语的人好像没期待她给什么反应,又道:“那我便回书房……”
“花容月貌有什么用?”鱼姒幽幽打断他,颦眉抬手理鬓妆,连指尖都在幽怨。
这是……
晏少卿心跳加快,将抬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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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好像一场梦,过后无痕。
晏少卿神思不属,手上没有感情地捣着花汁。
青娘……为什么要留他呢?
是暗示他可以从书房搬回来?
还是只是单纯的想……不,不可能,没有了药性,没有了伪装,青娘那一晚几乎没有发出过声音。
油然的沮丧半路杀出,他真的那样差劲吗……
花汁在石臼里黏连微溅,石杵恹恹翻刮,令其复归杵下,继续捣弄。
也许就是那样差劲吧。
晏少卿抿抿唇,继续思忖。
又或许,青娘只是单纯不满他前一句夸完她容貌,后一句就提出回书房,听起来急匆匆的,一点也不诚心。
这倒是很有可能,青娘心性本来就不比从前,那晚发生之前,不才刚与他置气?
唉……怎能因为置气就……
晏少卿思绪又顿住了。他们是夫妻,她想要,他就给,仅此而已。
从前青娘提出圆房,不也是为了子嗣?
灵肉合一,终究只是从前他一个人的虚妄。
石杵捣得快了些,晏少卿垂下眸。
事在人为,此刻不甘心,不代表将来永远不甘心,迟早有一天,青娘会……
“夫君?”门猝不及防被打开。
石杵一哧溜,差点从石臼里滑出去。
鱼姒一开门就与失控转圈儿的石杵面面相觑,片刻后,倒抽口气,“夫君,你在干嘛?”
他要改行不成??
晏少卿手足无措站起来,对着她惊讶瞠圆的桃花眼,竟在这时口拙了:“我、我……”
他一边是有序排好的花朵,一边是臼杵,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鱼姒感到匪夷所思,她的夫君从来勤勉,现在居然在书房里不务正业搞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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