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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
晏少卿细细揣摩一番,实在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生怕再会错意令她生气,他只能绞尽脑汁说点别的。
“青娘当还未见过断桥苏堤、三潭印月吧?断桥之景优美无二,苏堤之上桃红柳绿,我们在西湖边住一晚,夜间挑灯游玩,便见‘片月生沧海,三潭处处明’,寻常踏春,怎能如此尽兴呢?”
鱼姒含笑看着他,慢悠悠道:“夫君怎么劝得这般锲而不舍?是在求我嘛?”
可不就是在求她?
晏少卿目光恳切:“那青娘肯不肯允夫君一回呢?”
鱼姒心情大好,终于恩准一样松口:“既然邀约无关紧要,那青娘就勉为其难陪夫君去玩一玩吧!”
晏少卿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青娘还肯允他,就说明已经开始消气。
这真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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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说鱼姒夫妻要去西湖玩,柳静眠大为嫉妒:“严郎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翻卷宗翻到夜半……”
鱼姒笑嘻嘻的:“谁让严大人肩上的担子重呢?”
柳静眠恶毒提醒她:“你家夫君明年春闱,我看你还能逍遥多久!”
鱼姒:“柳静眠,你就不适合说这种话。当年你说我必嫁浪荡子,结果你看我夫君,多么文雅正直?你又说我家二嫂必要招赘,结果就不必提了吧?现在嘛……”
柳静眠信誓旦旦:“庙堂之上岂有闲差?晏少卿难道要尸位素餐不成?”
这是诋毁,赤.裸裸的诋毁,鱼姒才不理她,神态一变,正经起来:“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说归说,还是要等赴了温氏的约再走。”
柳静眠眼帘微敛,陡然端庄优雅起来,她徐徐道:“何须你眼巴巴看着?我比你还大两岁,能出什么事?”
鱼姒白她一眼,仍不理她,“临安的夫人小姐们我好歹比你认识的多,你啊,到时候且跟紧我罢。”
这般老气横秋,柳静眠顿时破功,嫌弃道:“你能恢复正常吗?”
鱼姒瞅她一眼,还不理她,随口捡点东西说:“哟,这做的什么?”
柳静眠低头,容色温柔下来,也不插科打诨了,“给严郎做的手帕,怎么了?”
倒没怎么,柳静眠从前也常为严书生做这做那,看起来乐在其中。
柳静眠有些稀奇:“你怎么是这个脸色?难不成你没给你家夫君做过?”
唔……做倒是做过,夫君还很喜欢骄傲呢。不过鱼姒才不会把自己那粗糙手艺拿出来说,顿时又转了个话题。
“说来你到时候准备穿什么?你是满场心之所向,我可不要与你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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