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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少夫人才刚及笄的年纪,哪懂什么照顾人,木檀只好自己分析:“虽说临安乍暖还寒时有些难捱,但少爷那里应当还有些厚衣服,夹棉的应该不用……”
鱼姒认真地像私塾里最好学的学生一样听着木檀说,每一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分析完,木檀又请示:“少夫人觉得这件石青暗竹纹可以吗?”
这应当没什么门道了,鱼姒看着好看敞亮便点头,还要帮忙叠,不知不觉就收拾了一堆出来。
一开始的慌乱陌生也渐渐平复,她迟钝地感到了一丝不对。
夫君的衣服怎么也这么多?
侧身往柜子里看,那里面即使收拾出来这些都还是满满当当的。“木檀,夫君的衣服怎么这么多啊?”
木檀:“都是往年做的啊。”
看鱼姒有些迷惘,木檀也糊涂了:“有什么问题吗?往年您每每都要给少爷做很多衣裳,布料、颜色、花样,都挑着呢,怎么了?”
鱼姒沉默了。
难怪自己把家败成这样夫君一点也不生气,事事想着夫君,夫君心里难道不熨帖吗?他又专心读书,哪里知道账上是什么情况?
就算知道,自己撒几句娇,夫君也要没脾气了,面对她大手大脚做的这些衣裳,心里恐怕还要想“青娘真是体贴”。
不过还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她现在开始改,还来得及!上次去挑布料她可省了呢!
鱼姒心中振奋两句,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也不再管这些过去错误的证明,兴冲冲问:“这些衣服是直接送到夫君那里的吧?我可以带封信过去的吧?!是吧是吧!!”
原本在夫君走的第一天她就没忍住写了信诉了好一番思念之情,可樱桃居然告诉她信使半个月才取一次信!
樱桃不忍卒视:“莫说一封,将您的那些都带上,也没问题。”
小姐每天除了打算盘就是写信,她一天到晚不是研墨就是研墨。这么些天,信已经一沓了,真不知怎么能写这么多,想到从前小姐总是矜持地半个月一封,樱桃不由得叹气。
真不知道当时静静发呆的小姐究竟是怎么克制的……
·
孤灯如豆,夜色深沉。
“少卿,还在写信啊?”
晏少卿顿笔,压低声音:“约莫一刻钟便好了,搅扰李兄,实在……”
李公子翻了个身,不甚在乎:“多大点事,你写就是了,那么点光还没有外面月光亮,扰不着我。”
笔锋继续,语气放松了些:“多谢李兄体谅。”
李公子若有似无应了一声,又翻了个身,过了会儿还是没有睡意,沙沙的笔触响在夜色里,他干脆聊了起来:“少卿这是给夫人写信?”
“是。”语气明显柔和下来。
“前几日也都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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