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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卿抿抿唇,她根本无须道歉,反而是他临阵怯场,实在汗颜。
“青娘……”他翕动唇瓣,却张口无言,或者说,是脑袋空空。
他实在是……不知能说什么。
“姑爷,文公子来了,在前厅等您呢。”樱桃去而复返。
一刹的如释重负侵袭了晏少卿,他掩饰住心虚,安抚一笑:“青娘稍等片刻,我很快回来。”
“好的哦。”鱼姒乖乖目送他从容出去,下一瞬唇角疯狂上扬。
小意委婉果然更能让夫君无话可说,夫君真是心软,她都还没泣泪涟涟,夫君居然就轻飘飘揭过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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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无师等了没一会儿,晏少卿就面带侥幸感谢过来了。这真是奇怪,难道是他的到来打断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也只能是他们两口子和离了吧?文无师摇摇头,本来要与他说的事也暂往后放,他叹息一声:“少卿,你这又是何苦呢?”
晏少卿知道他的意思,却没有解释。失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他含糊道:“文兄不必多虑,我心中有数。”
无论是趁人之危的卑鄙,还是日后败露的后果,他心中一直一清二楚。
他这样说,文无师也不再多说,转提起来意:“前几日你可也去过诗馆?”
正是鱼姒递出和离书的那日,晏少卿脸色有些不好,他声音有些压抑:“是去过,怎么了?”
文无师压低声音:“那你可见到了宋公子与人争执的场面?”
什么?晏少卿摇头:“我有事半途离去,那时诗馆还很融洽。”
“是这样么……”文无师皱了皱眉,沉吟片刻,还是与他道,“那日宋公子与人争执,翌日那个人就出事了,现在在宋府门前闹呢。”
这?晏少卿惊得说不出话,文无师却继续道:“宋家咬死了是污蔑,言说当日是正常争辩,别人要么缄口不言要么出言附和,我见那公子委实凄惨,所以说来问问你。”
宋家是临安的第一大族,说是昌盛都算谦虚,连知府也要对宋家礼遇有加。而历年来宋家惹出的事也只大不小,但从来都是无风无浪地过去了。
晏少卿为人正直,若知晓内情,必然不会说谎。
文无师唏嘘:“如此,我也没什么能说的了。”毕竟没有眼见为实,揣测也只能是无稽之谈。
他唏嘘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又望向默然的晏少卿,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凡事心里有数,但与贺衡还是少往来为好。”
贺家与宋家姻亲甚密,也是托宋家的福才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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